“我们愿意献上辽西郡,包括战略要地卢龙塞(今喜峰口)。”冯邈的开场白直击北魏人的心坎。卢龙塞是进攻北燕的门户,相当于今天的战略导弹基地。兵不血刃就能获得如此重要的关隘,北魏方面自然喜出望外。
谈判成功后,拓跋焘封冯崇为辽西王,冯朗为辽西郡公。奇怪的是,史书对冯邈的封赏没有明确记载。这让人不禁联想到公司并购中,谈判功臣反被忽视的尴尬局面。或许冯邈当时的心情,就像现代项目中辛勤工作却未被表彰的员工一样复杂。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想,冯邈可能并不在意这些虚名。能够摆脱慕容皇后的魔掌,安全地活着,对他来说可能就是最大的奖励了。
第四幕:北魏版“狼人杀”——投降派的终极生存悖论
成功“入职”北魏后,冯邈的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风光。他的个人简历在《魏书》里进入了漫长的“模糊期”。他像个小跟班,依附在二哥冯朗身边。冯朗此时混了个秦雍二州刺史的职位,听起来是个封疆大吏,但北魏朝廷对降臣的信任度,大概就跟防贼差不多。大哥冯崇虽然被封了个辽西王,但本质上是个被“圈养”的高级吉祥物。冯朗在地方上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哪天“前朝余孽”的帽子就扣下来。冯邈夹在其中,存在感更是稀薄得可怜。史官们似乎都懒得提他,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职场大翻车”。
时间跳到公元443年(北魏太平真君四年)。北魏这位“霸道总裁”拓跋焘,决定对北方老对手柔然来一次“年度大扫荡”。冯邈作为“北魏集团”的员工(虽然可能职位不高),也被派上了前线。史书对这场战役的描述极其吝啬,只留下冷冰冰的七个字:“邈所部溃败,没入柔然。”至于他是英勇抵抗到最后一刻力竭被俘,还是见势不妙直接“润”了?是像官方宣称的“被动投降”,还是像某些小道消息暗示的“主动投敌”?成了永远的罗生门。但就是这七个字,在平城(北魏都城)掀起了滔天巨浪。
当冯邈“没入柔然”(这个说法本身就充满了歧义和想象空间)的消息传回北魏朝廷,高层震怒的程度,远超柔然人砍过来的刀锋。拓跋焘的办公桌上,弹劾奏章瞬间堆成了小山:“冯邈叛变!他哥冯朗能不知道?能没参与?”、“冯家兄弟,典型的骑墙派,首鼠两端!”在拓跋焘这位疑心病晚期患者眼里,降臣的忠诚度,比沙堡还不可靠。风暴来得又快又猛。一道冰冷的诏书下达:诛杀冯朗,清洗冯氏势力!冯朗,这位曾经的北燕王子、北魏的封疆大吏,稀里糊涂地倒在了血泊之中。至死他可能都想不通,远在漠北、生死未卜的弟弟,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催命符”?而此刻,可能在柔然某个毡帐里惊魂未定的冯邈,若听闻兄长的死讯,该是怎样的肝肠寸断?史书再次沉默,只留给我们塞外寒风呼啸中,一声无声的悲鸣。
第五幕:柔然“无间道”——顶级流亡者的“剧本杀”终局
柔然的王庭,绝非什么温馨的避风港。当冯邈被带到柔然可汗面前时,他可能还抱有一丝“奇货可居”的幻想。然而现实啪啪打脸。柔然贵族们打量着这个狼狈的南人,眼神里充满了轻蔑:一个亡了国的王子,一个被北魏追杀的叛将,身份尴尬得像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史书明确记载,柔然“未利用其身份反魏”。冯邈的价值评估,在柔然“HR”那里显然不及格。他没能进入核心决策圈,甚至可能连个像样的顾问职位都没捞到,直接被边缘化处理。
关于冯邈在柔然最后的日子,史书吝啬得像葛朗台,一个字都不肯多给。我们只能根据零星的碎片和历史的逻辑,拼凑他可能的结局。
幕僚说:也许凭借识文断字的本事,他成了某个柔然贵族的私人“文书”,在昏暗的油灯下,于粗糙的羊皮纸上书写着无人问津的汉字,追忆着遥远的故国与亲人。
囚徒说:更可能的是,他被视为一个无用的累赘或潜在的风险,软禁在某个偏僻的毡帐里,每日望着南方的天空,咀嚼着悔恨与绝望。
湮没说:最大的可能,是在柔然内部无休止的争斗、恶劣的生存环境或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中,这位曾经搅动风云的王子,如同投入大海的一粒沙,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草原深处,连个水花都没溅起。他的生命终点,或许就在某个寒风凛冽的冬夜,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画上了句号。
第六章:现代启示录
第一课:家族企业传承难题
北燕冯氏的内斗,与今天许多家族企业的权力交接困境惊人相似。父母偏心、同父异母兄弟争产、职业经理人(慕容皇后)介入家族事务……这些问题在今天依然存在。冯家的教训告诉我们:家族企业传承需要明确的规则和公平的机制,否则可能重蹈覆辙。
第二课:“跳槽”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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