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四:执念成灰,困守彭城
两次南征,两次惨败。刘昶的“复国”大梦,被现实无情地拍进了淮河与义阳的泥泞里。但他那颗心啊,似乎还没死透。他不甘心地一次次给孝文帝上表,字字泣血:“陛下!臣之大耻未雪,痛愧日夜缠心啊!求陛下恩准,让臣去边境屯守,招纳那些流亡的刘宋遗民,积蓄力量,以待天时……” 翻译一下就是:老板,再给我个机会!让我去分公司蹲着,万一还能翻盘呢?
孝文帝又不是傻子。两次劳师动众南征,损兵折将,啥好处没捞着,就为了圆你一个虚无缥缈的“复国梦”?够了够了!老人家您消停点吧!孝文帝很客气但也很坚决地拒绝了他所有的请求:“老王啊,您劳苦功高,年纪也大了,就在后方好好享福吧,冲锋陷阵的事,让年轻人去!” 潜台词:您老别折腾了,安心养老吧!
晚年,刘昶的爵位象征性地从“王”降为了“齐郡开国公”,不过孝文帝还算给面子,给他加了个“宋王”的荣誉称号(有名无实)。他的驻地,被安排在了彭城——这个他当年狼狈逃出的地方。历史仿佛跟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起点,也是终点。他心心念念的江南故土,近在咫尺的长江以南,终其一生,未能再踏足一步。
在彭城的府邸里,他固执地每月面向南方设祭。部下们常常看到这位风烛残年的老王爷,醉醺醺地趴在一张巨大的地图前,手指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地划过那条蜿蜒的长江,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从彭城……到建康……不过五百里啊……五百里……” 泪水无声地滑落,浸透了那张描绘着故国山河、却早已物是人非的绢图。五百里,成了他一生无法跨越的天堑。
第四幕:家族诅咒——血色黄昏里的伦理困局
刘昶个人的悲剧,仿佛带着一种诡异的遗传性,在他南、北两边的家族成员身上,轮番上演,且一个比一个惨烈、荒诞。
场景一:南朝亲族——恶婆婆与夭折子
留在南朝的刘昶生母谢太妃,这位老太太估计因为儿子“叛逃”受了刺激(也可能本来就性格不好),把一腔邪火全撒在了儿媳妇郗氏(刘昶正妻)身上。史载她“严酷”虐待郗氏,手段之狠毒,直接把郗氏给折磨死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连当时的皇帝宋明帝刘彧都看不下去了。刘彧虽然自己杀宗室毫不手软,但对这种恶婆婆害死儿媳的恶性事件,还是得主持下“公道”(顺便打击下刘昶残余势力)。他下旨:削掉谢太妃的封号,剥夺她的贵族身份,还给她改了个极具侮辱性的姓氏——“射”!让她顶着这个耻辱的姓氏,在凄惶和世人的唾弃中走完了余生。至于刘昶留在南方的两个庶子(小妾生的儿子)刘思远和刘怀远,史书就四个字:“皆早夭折”。如同被诅咒的嫩芽,还未及绽放便已凋零。
场景二:北魏子嗣——叛逃、暴毙与狗血大剧
在北魏重新开枝散叶的刘昶,似乎也没能摆脱家族厄运的魔咒。
嫡子刘承绪: 这位含着金钥匙(北魏版)出生的嫡长子,驸马爷(平阳公主所生)的合法继承人,还没来得及大展宏图,就……英年早逝了(早卒)。刘昶白发人送黑发人。
庶长子刘文远: 这位仁兄完美“继承”了他爹的“跑路”基因!不知是觉得在北魏混不下去,还是受了什么刺激,他竟然也策划叛逃!不过方向反了——他想跑回南朝!结果呢?计划败露,被北魏朝廷抓住,咔嚓一刀,身首异处。临死前,不知他有没有想起二十多年前,他爹在彭城雨夜北奔的狼狈身影?真是“虎父无犬子”,连死法都“子承父业”(虽然方向反了)。
嗣子刘晖: 这位才是真正把家族狗血剧推向高潮的“人才”!他过继给死去的嫡子刘承绪,继承了爵位。孝文帝为了进一步笼络(或者说监视)刘家,还把宝贝女儿兰陵公主嫁给了他。按说,驸马爷,前途无量?可这位刘晖少爷,充分展示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他放着金枝玉叶的公主老婆不爱,跑去跟别的女人鬼混(通奸)。这已经够作死了吧?更绝的还在后面!事情败露后,兰陵公主气愤地斥责他。这位驸马爷,大概是恼羞成怒,也可能是脑子进了淮河水,竟然对怀着身孕的公主老婆施暴!一顿拳打脚踢,直接导致公主流产,重伤不治,香消玉殒!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孝文帝的宝贝女儿啊!皇帝震怒!后果极其严重!刘晖直接被判了死刑(处死)。消息传出,洛阳城的老百姓都沸腾了,街头巷议充满了黑色幽默:“嚯!刘家真是祖传的‘本事’!老子叛逃北魏,儿子叛逃南朝(未遂),孙子更绝,直接干掉公主!连死法都追求创新,不走寻常路啊!”(后因大赦天下,刘晖侥幸捡回一条命,但不久也病死了)。刘昶家族在北魏的“声望”,算是被这位“驸马爷”彻底败光,钉在了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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