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梵默默看了眼墙上滴答作响的挂钟,轻咳两声,用一种公事公办、但带着点“您老行行好”的语气道:“阮副司令,我有必要提醒你,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会20分钟要开……”
“讲重点。”
叶梵从善如流,立刻提炼出核心诉求,言简意赅:“震个场子呗。”
他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那群老狐狸又欠收拾了,天天跟人杠。
“……”阮允茗心下一喜,面上却没什么太大波澜,只是端起杯子慢悠悠地呷了一口。
又有光明正大装…咳,展现实力的机会了!
“行吧,”她放下茶杯,终于大发慈悲地点了头,随即下巴微抬,“不过在那之前,你先讲。挑最要紧的、最刺激的,给我把这半年浓缩成精华版速递过来。"
“比如,我可爱的年年子,为什么会成为游走位。”
这个游走位,指的是游走于每支特殊小队的替补位。
叶梵嘴角一抽,那这可真是个好故事。
"这估计得从更早之前阮皎年和陈夫子的一次聊天说起……"
……
时间来到大半年前。
阮皎年还是有好好利用后面那一段与陈夫子的自由交流时间。
所以她狠狠关心了一下闽西市。
结果嘛,不出所料。
收获了一箩筐官方认证的“高度评价”:什么“人杰地灵,潜力无限”,什么“在上级英明领导下,灾后重建工作有序推进,群众情绪稳定”……等等。
全是些没什么用的废话。
阮皎年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发白,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勒越紧。
她想问,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棉花堵住。
她想问汤安。
原主的哥哥。
被那群行事诡谲的古神教会掳走的下落。
可这问题,烫嘴。
因为她不知道这能不能问。
更在于,闽西市那场估计仍被神墟能量笼罩的“大覆盖”事件,汤安在里面扮演的角色,有可能得算个“功不可没”……或者说,“罪魁祸首之一”?
所以这事儿要是细究起来,她阮皎年自己都未必能撇得干净。
她不是没想过,万一……万一汤安被绑走,就是因为参与了她的神墟布置呢?
那她此刻的追问,就会在陈夫子面前,把哥哥和自己往火坑里推。
所以,阮皎年很矛盾。
毕竟闽西市的神墟覆盖,其实有她哥一半功劳。
陈夫子那双阅尽沧桑、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慢悠悠地从茶盏上抬起,精准地捕捉到女生脸上那变幻莫测的表情。
他缓缓啜了一口茶,袅袅茶香中,夫子的声音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悠然:“阮小友啊,这世上的事,有时候……”
他故意顿了顿,欣赏着阮皎年瞬间绷紧的神经。
“……旁观者,才能清啊。”
阮皎年举着茶杯的手颤了颤,面上闪过痛苦之色。
可那是她哥哥。
是原身的哥哥。
如果这事是她害得汤安被古神教会带走,那就是她在做对不起原身的事。
而阮皎年,并不想做对不起原身的事。
陈夫子那“旁观者清”的禅机,像颗小石子投进阮皎年心湖,没激起多少顿悟的涟漪,反而让她心绪更乱了。
她放下茶杯:“夫子高见,醍醐灌顶……只是,这‘局’太深,我这小身板,怕是跳不出来,顶多算个在井底扑腾的青蛙。”
“哦?”陈夫子花白的眉毛有趣地挑了挑,像两片被风吹动的雪绒花,“井蛙亦有观天之志嘛。小友心中所虑,老夫虽不能尽知,却也猜得几分。可是……为情所困?”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带着点老顽童似的促狭。
阮皎年一口气差点噎住。
为情所困?她哥那点破事跟情字沾边?除非古神教会的绑匪头子是她哥失散多年的狂热追求者!还是她阮皎年有搞骨科的天赋?
…你才骨科!!
这老头儿是故意的吧?
绝对是!
她磨了磨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夫子说笑了,是‘亲’情,血脉亲情。”
“哦——亲情!”陈夫子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震得桌上茶具叮当作响,“这就更得‘清’了。你方才问闽西,问得急切,却浮于表面。真正的症结,怕是藏在更深的水下,与你那‘亲情’相关,却又不敢触及?”
阮皎年心头猛地一跳。
陈夫子眼睛也太毒了!他果然知道点什么,或者至少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问题的核心指向。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兜圈子,至少探探口风:“夫子慧眼。晚辈……确实有一桩关于亲人的心事,如鲠在喉。只是此事牵涉甚广,恐有不妥,不敢贸然相询。”
“有何不妥?”陈夫子慢悠悠地给自己续上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神,“你既已身处闽西这滩浑水之中,沾湿了鞋袜,再想独善其身,怕是难喽。说说看,老夫活了这把年纪,别的本事没有,做个树洞,听听故事,顺带品品世情百态,还是绰绰有余的。至于妥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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