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噶力巴开车，坎肩就在边上思考接下来怎么办，白蛇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估计已经要到了那个收货地址。
忽然，他想起来了自己还没跟老板报告，算着时间，老板应该也快到杭州了吧。
坎肩立刻给老板打了电话。
这时，吴邪他们四个刚刚到杭州市内，两辆车都在往吴山居开。
手机响了起来，吴邪拿出一看是坎肩。
“这小子估计又擅自做主了。”
他小声嘀咕，接起来以后，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老板，我卖了老家的老黄牛，然后把白蛇卖了。”坎肩说道。
“……你说你把白蛇卖了？”
吴邪觉得有些头大，白蛇那肩不扛手不能提的水下选手，把他送过去能做什么，只能是送人头。
坎肩赶紧把白蛇那里的处境和自己在牛身上的操作说了一遍，吴邪觉得有些惊奇。
这傻小子还真的变聪明了一点。
“做的不错，你们现在在哪，地址告诉我，我和胖子也一起过去。”
猛然收到老板的夸奖，让坎肩非常开心，立即就把地址报告过去。
车噶力巴在旁边听了全程，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拨打白蛇的电话。
此时天色已经晚了，吴邪告诉小花地址，一行人都前往了白蛇最后出现的地方。
“老板！！”
看到吴邪的一刹那，坎肩像是小孩找到了家长一样扑了过去。
不过比他还快的，是车噶力巴带来的两条大狗——二黑和五黄，以及一只叫绿茶的茶杯犬。
它们都是吴家培养的，能闻尸气、辨别黑飞子的特种犬。
“老板。”
车噶力巴淡定地冲吴邪点点头。
吴邪摆了摆手。
“先上去看看，让绿茶打头。”
等胖子小花和瞎子停好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这个老式居民楼，离老远看着，十分有气势。
那家的楼是一个五层平层，没有电梯，白蛇去的楼层是最顶楼。
几人上去时，门是开着的，客厅里全部是零食袋子，没有人打扫。
屋子里有一股无法形容的腐臭味道，那个小孩子还在打游戏，非常专心地在打电动，完全不理会吴邪他们，哪怕这些陌生人闯进了他的家。
吴邪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小孩，忽然脸色就是一沉。
“坎肩，把门关上。”
门关上时，发出一声明显的“哐当”，但似乎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这里像是一栋空楼一样。
绿茶蹲在地上，发出了一声狗鼻子被刺激的声音，随后便和小孩对视，慢慢地咧嘴发出威胁的声音，吴邪的脸色更加凝重。
那小孩同样开始发出异样的声音，似乎是在模仿绿茶。
“黑飞子。”
吴邪缓缓吐出三个字。
这个小孩已经不是人了，绿茶和小满哥一样，都是能辨别黑飞子的狗，它们能闻到那股特殊的味道。
“卧槽，天真，你说这小孩被黑毛蛇寄生了啊？”
胖子本能地往后一挪，但凡一个人知道蛇占据人身，还能说话，那谁能不害怕啊！
小花和黑瞎子也是皱紧了眉头，但让人眼睛瞪大的还在后面。
“老板，我们刚刚和白蛇视频的时候，白蛇是在卧室洗手间的，我估计里面应该还有一个……”
坎肩咽了下口水，说道。
小花给瞎子使了个眼色，自己和吴邪慢慢往卧室走。
卧室的门关着，但仍然能闻到一股剧烈的恶臭，里面的人不知道死了多少天，身体应该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
吴邪知道小花有洁癖，自己在前把门推出一条一人能通过的缝隙，无视身后的惨叫声，缓缓走进卧室里面。
剧烈的恶臭扑面而来，让人眼睛都有些不适，入眼是一块完全绿色的床单，床单上有一些黑色棉絮一样的东西，是黑毛蛇脱下来的皮。
地上有很多小白点，像蚂蚁一样，似乎在到处乱爬，两人定睛一看，发现那些小白点其实是一条条不断蠕动的蛆虫。
胸膛中顿时一阵翻涌，他们一路上很少吃东西，想吐也吐不出什么。
想起坎肩说的话，吴邪看向卧室的洗手间。
厕所的门是关着的，但上半部分的玻璃却被撞了下来，透过那个小臂高度的洞，他看见了洗手间里有个人。
一个绿色的人，此刻就坐在马桶上，身体还不断流着绿汁，那是腐败粘稠的尸体脂肪。
此时此刻，那个绿人似乎也发现了他们，缓缓从马桶上站了起来，而后伸长了脖子，从玻璃框里探出头，死死地盯着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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