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更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
"这才是体面的、属于我们的处理方式。而不是像福吉那样,吵吵嚷嚷,失尽颜面。"
这套说辞很完美。它迎合了这些老派纯血统对"体面"和"秩序"的病态追求,同时巧妙地将矛头指向了他们同样不怎么瞧得起的福吉。
"波特是否被开除,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必须以一种……符合我们身份的方式来收场。"德拉科笑着总结道。"我们纯血统家族的名誉,不能被福吉那个短视的政客所利用。您说对吗?"
"你父亲……也是这个意思?"沃普尔试探地问。
德拉科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在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钱袋的束口松开了一些,露出了里面闪闪发光的金加隆。
"我父亲最近收购了几块地,在威尔特郡。他说,那里的风景很不错,很适合养龙。如果您喜欢的话,可以把这个小家伙放在那里,由我们照看。"德拉科微笑着,指了指他怀里正在打哈欠的小火龙。
沃普尔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
"当然,当然。"他连忙说,"我完全同意卢修斯的看法。程序正义,这是最重要的。我会……确保这一点。"
德拉科站起身,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他没有再看沃普尔一眼,就像他刚刚只是完成了一笔微不足道的交易。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在蒙顿格斯的带领下穿梭在伦敦深夜的街头。他去了好几个地方——藏在老维克剧院后台的私人赌坊,还有位于泰晤士河边、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空中别墅。
他用的说辞大同小异,都是那套关于"程序正义"和"维护纯血统体面"的论调。但他的手段却因人而异。对那些贪婪的,他用金钱;对那些胆小的,他用卢修斯的威名;对那些曾经欠过马尔福家人情的,他则毫不客气地要求他们偿还。
这就是父亲每天都在做的事吗?他想。这就是成为一个马尔福的代价吗?
当他回到旅馆的那个小巷时,时间还剩下最后二十分钟。唐克斯的身影在远处屋顶上一闪而过。
蠢女人。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疲惫。但同时,也有一种扭曲的满足感。
他做到了。
他用自己的手搅动了魔法部这潭浑水。他用莉拉教给他的方式,用马尔福家族的力量,完成了一件连他父亲都未必能如此干净利落办到的事。
他把几枚金加隆扔给在一旁的蒙顿格斯。
"这是你的报酬,回去之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
蒙顿格斯正忙着把金加隆往袍子里塞,点头如捣蒜。
德拉科厌恶地皱了皱眉,走向那个破旧旅店的方向。
当德拉科回到那间破旧旅店时,感觉自己像是刚从一场漫长而肮脏的潜泳中浮出水面。他的身体疲惫不堪,但头脑却异常亢奋。
房间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灯。卢平坐在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椅子上,神情紧张地看着门口,莉拉则坐在床边,静静地擦拭着她的魔杖。
看到他进来,卢平立刻站了起来。
"怎么样?"
德拉科没有理会他。他径直走到莉拉面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在确认她安然无恙后落了地,他握了握她冰凉的手,然后才转向卢平。
"他们会改变主意的。"
德拉科说。他的声音因为疲惫而有些沙哑,"至少三分之一的人。沃普尔那个老东西,他贪婪得像只嗅到金子的玻璃兽。还有科迪莉亚·布莱克伍德,她父亲欠我们家一个人情。至于那个畏畏缩缩的巴纳巴斯·库夫……"
"我只是提醒了一下他,如果波特被定罪,邓布利多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魔法部内部的清洗,第一个就会轮到他这种没有靠山的中间派。"
他用一种近乎冷酷的语气简短地汇报着。他不在乎卢平是否理解这其中的肮脏交易,他只想让莉拉知道,他做到了。他用她教给他的方式,用他与生俱来的、属于这个姓氏的力量,撬动了那个看似坚不可摧的权力机器。
"三分之一……"卢平的表情很复杂,他喃喃自语,"这还不够。福吉手里掌握着绝对多数。他可以轻易地……"
"这就够了,教授。"
莉拉终于开口了。她抬起头,褐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我们需要的不是胜利,是混乱。只要有足够多的人投出反对票或弃权票,福吉就无法宣称这是一次'压倒性的、一致的'判决。这会让他的胜利宣言听起来像个笑话,也会留下足够的活动空间。"
"我明天一早会再去一趟。"德拉科说,这个决定是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的,"就在魔法部。我可以再堵几个人。而且,我想亲眼看看,那些收了钱的,是不是真的会按照他们说的那样做。我讨厌被人欺骗。"
卢平想开口反对,但莉拉却先他一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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