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除了捉奸能不能装点别的？”郁城白不假思索地开口，“沈愿不是那种人。”
顾九洲翘起二郎腿，掰着手指数，“先去酒店抓人，再回家收拾行李，最后直奔产科……该不会是沈愿怀了别人的种，我大哥要押她去打胎吧？”
说着又摇头，“依我大哥目前对沈愿的迷恋程度，要是真发现她出轨，第一反应肯定是把奸夫沉海，然后把孩子当亲生的养。”
顾九洲自我认定地点点头，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郁城白吐出最后一口烟圈，夹着烟蒂的手无力地垂搭在沙发上，下巴冒出的青色胡渣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十分颓废消沉。
“顾少，输给你大哥，你心里就不难受吗？”
顾九洲闻言冷笑，“之前五洲把人造血管项目炒得沸沸扬扬，就是想抢占先机，逼得谢氏放弃这个项目，结果昨天发布会被当众拆台打脸，我上亿的钱就这么打了水漂，你说难受不难受？”
“你大哥实在是厉害。”
郁城白微微直起身，将烟蒂抛扔进烟灰缸，嘴角勾起阴郁的轻笑，“本想趁今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拼个鱼死网破。没想到谢氏发布会保密得这么严实，全网愣是没漏出半点发布会相关的信息，连记者都是搞医疗的。”
顾九洲分不清是赞赏还是嫉妒，语气阴阳怪气，“估计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这个项目拿到公众视野来宣传。毕竟我们前期炒得太凶，不管谢氏的项目有多好，都免不了要经受一番舆论战。”
“听说今天参加发布会的，全是医疗业内的权威专家教授，以及各大医院的资方和股东。”郁城白闭了闭眼，“这招太稳了，我们输得也不算冤。”
顾九洲斜睨了郁城白一眼，眼底浮出算计之色，“盛华那边怎么说？”
“要我一个月内补齐这次的亏空。”
“你有这么多钱吗？”
“没有。”
顾九洲笑说，“实在不行，只能铤而走险。”
郁城白听出阴谋的味道，但眼下他除了顾九洲外，实在没有别的人可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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