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大,”解雨臣忽然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查一下明晚新月饭店拍卖会的拍品名录,重点看有没有与张家、巴乃或瑶族相关的物件。
另外,通知‘十五’,让他带两个人去潘家园附近盯着,别让吴邪他们察觉,但要弄清他们去新月饭店的具体目的。”
“是!”解大沉声应下,随即又有些犹豫,“花爷,您要亲自去新月饭店吗?那里……”
“那里怎么?”解雨臣打断他,眸光透过雨幕望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是霍家的地盘,还是齐家的眼线?又或者,是担心我遇见不想见的人?”
解大不再说话,只是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他知道,新月饭店于解雨臣而言,不仅是交易场所,更是承载着太多过往的地方。
三年前斩苍在那里与霍家当家人有过一场不动声色的交锋,两年前解雨臣为查娘亲下落,也曾在饭店的地下酒窖里见过九门几位长老的面。那里的每一道回廊,每一扇雕花木窗,都可能藏着旧时代的恩怨与秘密。
“把车停在琉璃厂街口就好,”解雨臣忽然吩咐,“我去‘宝古斋’找老王头儿问问那方端砚的事,你去办刚才交代的事。记住,盯紧吴邪他们,但不许轻举妄动。”
“是!”解大依言将车停在琉璃厂古色古香的牌坊下,撑开伞递给解雨臣,“花爷,雨天路滑,您当心。”
解雨臣接过伞,踏入细密的雨帘。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油亮,两旁店铺的幌子在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旧木头的味道。
他收了伞,抖落伞面上的水珠,抬眼看见“宝古斋”的匾额下,老王头儿正戴着老花镜擦拭一尊青花瓷瓶。
“王掌柜,”解雨臣走进店门,门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又在倒腾您的宝贝?”
老王头儿抬头看见是他,连忙放下抹布,脸上堆起笑:“哎哟,是花爷来了!快请坐,我这就给您沏茶!”
“不必麻烦,”解雨臣在八仙桌边坐下,目光扫过博古架上琳琅满目的古玩,“我来是想问您,可还记得二月红先生那方‘海天旭日’砚?”
老王头儿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捻着山羊胡沉吟道:“‘海天旭日’?那可是老坑端砚里的极品,砚堂里的金线银线活灵活现,跟真的日出海浪似的。怎么了,花爷问这做什么?”
“那方砚台不见了。”解雨臣开门见山,“我查库房账册,发现它不在原处。王掌柜在琉璃厂浸淫多年,可曾听说过它的下落?”
老王头儿脸色微变,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桌边压低声音:“花爷,不瞒您说,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大概是半年前吧,有个戴斗笠的人拿了块碎砚来我这儿,说是‘海天旭日’的边角料,想让我给瞧瞧真假。”
“戴斗笠的人?”解雨臣心中一动,果然和那个神秘访客有关,“那人长什么样?”
“看不清,斗笠压得低,还戴了个口罩,”老王头儿摇摇头,“不过听声音像是个中年人,说话带点南方口音。
他那块碎砚确实是老坑料,里面的金线走势和‘海天旭日’的记载一模一样,我当时就觉得奇怪,那么好的砚台怎么会碎了?”
“他有没有说碎砚是从哪儿来的?”解雨臣追问,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没说,就问我收不收,”老王头儿叹了口气,“我看那碎料品相不错,就花了两百块收了。后来想想,怕是来路不正,一直没敢声张。”
解雨臣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正是那块从库房找到的擦砚旧布:“王掌柜,您看看这布,可眼熟?”
老王头儿接过布仔细端详,又凑到鼻尖闻了闻:“这布……像是‘荣宝斋’早年卖的那种细棉布,专门用来擦砚台的。我记得二月红先生就常用这种布,说不伤砚。”
线索至此,似乎有了眉目。戴斗笠的神秘人持有“海天旭日”砚的碎料,用的是二月红惯用的擦砚布,又曾去过二月红旧居——这一切都指向此人与二月红的旧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他此刻出现在四九城,甚至可能与新月饭店的拍卖会有关联。
“王掌柜,”解雨臣收回旧布,语气郑重,“若下次再有人拿‘海天旭日’的物件来,无论大小,立刻通知我。”
“哎,好嘞!”老王头儿连忙应下,又想起什么,“花爷,听说明晚新月饭店有场拍卖会,好像来了些南边的货,您不去看看?”
“自然要去。”解雨臣站起身,掸了掸长衫上的微尘,“劳烦王掌柜了,改日再来看您的宝贝。”
他走出“宝古斋”,雨势丝毫未减,反而越发密集。街面上行人稀少,唯有几个撑着油纸伞的游客在店铺前驻足。解雨臣撑开伞,缓步走在雨中,脑海中反复思索着老王头儿的话。
戴斗笠的南方人,持有二月红的砚台碎料,出现在新月饭店拍卖会前夕——此人究竟是谁?是冲着拍卖会来的,还是另有目的?而吴邪他们又为何突然盯上了新月饭店的拍品,甚至不惜冒险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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