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设计部里,云淑玥正给那只青金虎眼瓷虎刷透明釉,恒温箱的指示灯闪着暖黄的光,像极了高栈每次出差时,给她发视频通话的背景光晕。她不知道,高晏池刚给高栈发了张照片,是她蹲在地上揉泥的侧影,配文:“你家小老虎,快把我工作室的高岭土霍霍完了。”
手机屏幕亮起时,云淑玥瞥见高栈的回复只有一个字:“等。”
恒温窑的提示音刚响,云淑玥就戴着隔热手套掀开窑门——青金虎眼瓷虎卧在瓷盘中央,釉色在暖光下流淌,像极了高栈临行前,塞给她的那枚虎形玉佩在阳光下的光泽。
“云经理,这是高总刚让人送来的。”云珠儿捧着个檀木盒进来,盒里铺着暗红绒布,放着支钢笔,笔帽上的白虎浮雕与瓷虎如出一辙,“说是……赔你上次被沈碧瑶摔碎的那支。”
云淑玥的指尖刚触到钢笔,笔杆突然弹出张卷着的纸条,是高栈的笔迹:“后山老窑今晚开窑,带瓷虎来。”
她心脏猛地一跳,转头时正撞见云珠儿盯着瓷虎发愣,瞳孔里映出的虎眼处,竟有圈极淡的血丝——那是她刷釉时明明避开的瑕疵。“珠儿,你看这釉色……”
话没说完,云珠儿突然捂住嘴,踉跄着后退:“我、我去给您倒杯水压压惊。”转身时,袖角扫过桌角的瓷盘,发出“叮”的轻响,像极了那晚旧楼里王总监的玉佩落地声。
傍晚的设计部只剩云淑玥一人。她对着台灯细看瓷虎,终于发现虎眼的血丝其实是层薄釉,刮开后露出行极小的字:“沈姝灵在老窑埋了炸药。”
钢笔里的纸条突然自燃,灰烬飘落在瓷盘上,拼出个“娄”字。云淑玥猛地想起娄昭容今早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件即将完成的作品——就像她看那只瓷虎时的眼神。
她抓起瓷虎往外跑,电梯里却撞见沈碧瑶,对方手里拿着件同款白虎刺绣衬衫,笑盈盈的:“淑玥妹妹这是要去找高总?真巧,我刚收到消息,高总今晚在后山等你呢。”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云淑玥看见沈碧瑶的指甲缝里沾着红泥——和老窑的泥土颜色一模一样。而她手里的瓷虎,不知何时沁出层冷汗,像极了高栈每次紧张时,手心冒出的潮气。
后山的老窑透着红光,像只蛰伏的巨兽。云淑玥刚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高栈的声音:“淑玥,进来吧,我给你看样东西。”
她攥紧瓷虎,指尖触到虎尾处的凸起——那是她特意留的放信的暗格,此刻却硌得手心生疼。推开门的刹那,火光中站着的人转过身,脸上戴着张白虎面具,声音却像极了高晏池:“你果然来了,这只瓷虎,烧得比我预想中好。”
瓷虎突然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块玉佩,与巧儿留下的那半块严丝合缝。而裂缝里渗出的,不是瓷屑,是暗红色的液体,像极了人血。
老窑外传来脚步声,云淑玥回头,看见云珠儿举着手机录像,镜头对准的却是她手里的半块玉佩。“淑玥姐,娄董说,只要你拿着这个认罪,高总就能平安无事。”
火光映着云珠儿的脸,她举着手机的手稳得吓人,镜头里的半块玉佩泛着血光。云淑玥突然注意到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钉——那是沈姝灵前天才送的新款,此刻正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折射出老窑深处的红光。
“认罪?”云淑玥攥紧玉佩,边缘硌得掌心发疼,“认什么罪?认娄昭容用劣质水泥害死灾民,还是认你们把高栈藏起来当筹码?”
云珠儿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机突然响起,是娄昭容的视频通话。屏幕里,娄昭容坐在盛世集团的董事长椅上,指尖把玩着另一半虎形玉佩,身后站着被捆在椅子上的高栈,额角渗着血珠。“淑玥,”她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把你手里的玉佩交出来,签了这份建材部的离职报告,就当所有事都是你做的。”
离职报告?云淑玥猛地想起沈碧瑶去过董事长办公室,原来那份报告是给她准备的——用她的辞职,掩盖盛世建材的烂账,再用她的命,换高栈暂时安全。
“我要是不签呢?”她突然笑了,笑声在老窑里撞出回音,“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对玉佩拼在一起,能打开你藏账目的密室?”
这话刚落,戴白虎面具的人突然扑过来。云淑玥侧身躲开,却见对方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烫伤疤痕——和高晏池小时候被热水烫的那道一模一样。“哥?”她愣神的瞬间,面具人已经夺走玉佩,转身就往窑深处跑。
云珠儿趁机扑上来抢手机,两人扭打间,手机摔在地上裂成两半,屏幕里高栈的喊声戛然而止。“你疯了!”云珠儿尖叫着去捡,却被云淑玥按住手腕,摸到她掌心的硬茧——那是常年握笔杆磨出来的,根本不像个普通助理该有的。
“你根本不是云珠儿。”云淑玥盯着她眼角的朱砂痣,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我那早夭的妹妹,眼角也有颗痣,可惜三岁就被继母偷偷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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