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集团大厅的旋转门刚停下,就见沈国栋牵着沈姝灵站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脊梁挺得笔直,手里却攥着根荆条,荆刺扎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没松劲。沈姝灵低着头,曾经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校服裙的裤脚沾着泥,像是一路走过来的。
来往的员工都停了脚,对着这幕窃窃私语。沈国栋没理会那些目光,径直走向前台:“麻烦通报云总监,沈家沈国栋,带女儿来负荆请罪。”
云淑玥从会议室出来时,正撞见这一幕。沈国栋看见她,突然直挺挺跪了下去,荆条“啪”地甩在自己背上,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是我教女无方,让姝灵给云总监、给娄氏添了大麻烦,我这把老骨头给您赔罪了!”
沈姝灵惊叫着去扶,却被父亲甩开。沈国栋第二下抽在背上,旧伤加新痕,疼得他额头冒汗:“姝灵,跪下!给云总监磕头!”
沈姝灵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咚”地跪在冰凉的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云总监,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云淑玥看着眼前这对父女,沈国栋背上的血洇透了中山装,沈姝灵的额头红了一片。她弯腰扶起老人,声音平静却有分量:“沈老先生,您这是做什么?我受不起。”
“您受得起!”沈国栋攥着她的手腕,掌心的血蹭在她袖口,“我知道仲山那混小子犯了大错,国法难容。但姝灵还小,被她爸带坏了,求您看在她知错的份上,给她条活路……”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层层打开,是叠得整整齐齐的存折和房产证:“这是沈家老宅和我一辈子的积蓄,不够赔娄氏的损失,我就去打工还,只求您别让检察院抓她……”
沈姝灵突然哭出声:“爷爷!不是的!是我自己贪慕虚荣,帮爸爸做坏事……该抓的是我!”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变了调,有人开始说“沈老爷子不容易”“沈姝灵总算懂事了”。云淑玥看着沈国栋花白的鬓角,又看了看沈姝灵通红的眼睛,忽然想起自己的外公——当年也是这样,用一身风骨护着云家的体面。
“沈老先生,起来说话。”她接过布包,转身递给身后的法务,“沈家挪用的公款,按规定赔偿即可,至于沈姝灵,她虽是从犯,但主动坦白且未满二十,按律可以从轻处理。”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沈姝灵身上:“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娄氏的职肯定是不能留了,后续配合调查,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也算给你自己赎罪。”
沈国栋老泪纵横,又要下跪,被云淑玥拦住。沈姝灵却再次磕头,额头抵着地面:“谢谢云总监……我一定好好配合,绝不再犯浑。”
沈国栋带着女儿离开时,阳光透过大厅的玻璃照进来,给两人的背影镀了层金边。高栈走到云淑玥身边,看着那叠存折:“沈老爷子把养老钱都拿出来了,倒是比沈仲山像个男人。”
“沈家也不全是糊涂人。”云淑玥望着旋转门外的方向,“沈姝灵能及时回头,总比一条道走到黑强。”
法务部的人拿着文件过来:“云总监,沈仲山那边全招了,还供出了娄皇后在南辰的三个据点。”
云淑玥接过文件,指尖划过“娄皇后”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看来,该轮到正主出场了。”
大厅里的人渐渐散去,只有前台的小姑娘还在小声说:“没想到云总监这么大气……换了是我,肯定饶不了沈姝灵。”
“这才是真厉害。”旁边的老员工叹道,“不光赢了官司,还赢了人心。”
云淑玥回到办公室,推开窗,风带着桂花香涌进来。她想起刚才沈国栋背上的血痕,和沈姝灵磕头时的决绝——对付恶人,未必非要以牙还牙,有时候给条明路,反而能让藏在后面的人,无所遁形。
而娄皇后那边,怕是要坐不住了。
沈国栋的膝盖刚要触到地面,就被云淑玥一声冷喝钉在原地:“滚。”
一个字砸在大厅的大理石地面上,震得人耳膜发疼。沈国栋举着荆条的手僵在半空,沈姝灵刚抬起的头猛地低下,后颈的碎发都在发颤。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掐断,所有人都盯着云淑玥——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指尖却在文件袋上碾出褶皱,眼神里的寒意比沈国栋背上的血痕更刺人。
“云、云总监……”沈国栋的声音发哑,掌心的血珠滴在光洁的地板上,“是我教女无方,是沈家对不起您,求您……”
“我说滚。”云淑玥打断他,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沈姝灵,“你以为磕几个头、拿点养老钱,就能抵消你们父女俩做的事?”
她弯腰,指尖挑起沈姝灵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女孩的额头还红着,眼里的泪混着恐惧,像只被攥住的兔子。“你帮你爸转移资产时,想过娄氏几百号员工的工资吗?你偷客户赠品时,想过那些等着回款救命的小公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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