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云萝的琴弦猛地绷断,银纱下的呼吸明显乱了。
玉阶下的沈碧瑶突然疯了似的哭喊:“是她!是云淑玥让我接近萧云嫣的!她说能帮我拿到月神教的秘药救我妈!”
云淑玥瞥都没瞥她,只将残片举到月光下:“南辰皇室当年偷了云家的祭坛图纸,才建起这月神殿。沈国栋不过是你们用来转移赃物的傀儡,现在他没用了,就轮到我来当新的替罪羊?”
银纱被夜风吹起一角,露出靖云萝惊怒交加的脸。而远处的天际,突然亮起三盏孔明灯——是高栈带着审计部的人,找到了月神教藏在南辰的金库。
沈碧瑶瘫在地上,看着云淑玥转身走向殿外,才恍惚明白:所谓的可怜,在真正的棋局里,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而她这场演到最后的戏,终究只骗了自己。
月神殿的琉璃碎片还在地上闪着冷光,沈碧瑶的哭喊声戛然而止。云淑玥迎着靖云萝骤然收紧的目光,指尖抚过袖中那半块青铜残片,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陈年旧闻:
“南辰帝国的月神公主靖云萝,二十年前化名景芸萝,嫁给了靖国先帝,成为母仪两国的王后。可惜先帝早逝,你便带着幼子隐于月神教,一边执掌教务,一边用沈家这条线,悄悄回收当年从云家夺走的祭坛遗物——我说的对吗,母亲?”
最后两个字落地,靖云萝蒙着的银纱“唰”地滑落,露出一张与云淑玥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的琉璃痣更显妖异。她猛地站起,琴弦在掌心勒出红痕:“你怎么会知道……”
“青铜匣底刻着‘景’字,玉镯内侧有靖国皇室的火漆印。”云淑玥举起残片,月光透过纹路,在地上投出完整的云纹图腾,“更重要的是,这半块残片,是我出生时,你亲手塞在我襁褓里的。”
沈碧瑶张大了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笑话——她以为能攀附的月神公主,竟是云淑玥的母亲;她哭喊着要揭发的“黑料”,不过是人家母女布局里的细枝末节。
“你留着沈碧瑶,是想让她搅乱娄氏,逼我不得不来找你。”云淑玥步步上前,“你让沈家挪用公款,是为了引我追查资金流向,最终找到月神殿。母亲,你费尽心机布这个局,到底想要什么?”
靖云萝的指尖颤抖着抚上云淑玥的脸颊,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我要云家的东西,永远属于云家人。当年你外祖父被构陷,云家祭坛被毁,我隐姓埋名二十年,就是为了等你长大,亲手拿回一切。”
“包括利用我?”云淑玥避开她的手,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那是高栈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此刻竟挂在她身上。
靖云萝顺着她的目光低头,忽然笑了:“高栈的母亲,是当年唯一肯帮我的宫女。我留着这玉佩,是想告诉你,有些羁绊,早在二十年前就系好了。”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高栈带着人冲进来,看到眼前一幕瞬间怔住。靖云萝看向他,将玉佩解下扔过去:“告诉高晏池,萧云嫣背后的势力,比他想的更深。想保娄氏,就得和我们联手。”
沈碧瑶趁乱想爬走,被云淑玥一脚踩住裙摆。“你以为装可怜就能脱身?”云淑玥俯视着她,“你挪用的公款、伪造的数据,足够让你在牢里清醒十年。”
沈碧瑶瘫在地上,看着这对身份揭晓的母女,终于明白什么叫天网恢恢——她耍的那些小聪明,在横跨两国的家族恩怨面前,连尘埃都算不上。
而靖云萝望着云淑玥冷峭的侧脸,忽然轻声道:“当年我离开你时,你才三个月大,襁褓里的残片,刻着你的名字。”
云淑玥的指尖猛地收紧,残片的棱角硌进掌心。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却不知从出生那天起,就被卷入了一场跨越二十年的布局。
月光穿过殿门,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高栈握着那枚玉佩,突然意识到,娄氏的纷争、沈家的阴谋,不过是这盘大棋里的第一步。而云淑玥与她那位身为两国王后的母亲,终将在这场博弈里,做出选择。
月神殿的青铜匣突然发出嗡鸣,云淑玥手中的残片与靖云萝袖中另一半产生共鸣,强光刺破殿顶。沈碧瑶被光浪掀飞,撞在祭台上吐出鲜血,指着靖云萝尖叫:“你根本不是月神公主!你后背的胎记是假的,当年给我妈汇款的人……是云淑玥!”
靖云萝脸色骤变,长鞭瞬间缠上沈碧瑶的脖颈:“闭嘴!”
云淑玥却按住她的手腕,目光扫过沈碧瑶渗血的嘴角:“你见过她后背的胎记?”
高栈带着医护人员冲进殿时,正撞见云淑玥蹲身给沈碧瑶包扎额头。沈碧瑶瑟缩着躲开,却被她按住肩膀:“你妈病房的VIP单,是我托人办的。”
沈碧瑶愣住,想起母亲转危为安那天,护士说“有位云小姐垫付了所有费用”。
靖云萝站在一旁,银纱垂落遮住表情,只有指尖在青铜匣上反复摩挲——匣底“景芸萝”三个字,被岁月磨得只剩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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