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你口袋里的情书,字里行间都是我埋下的记号。等你捧着它去邀功时,那些你以为天衣无缝的模仿,都会变成刺向你的利刃——就像当年你递出的兵符,最终成了定你罪的铁证。
云淑玥关掉全息影像,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办公桌上,照亮了高栈刚发来的消息:“冰岛的极光预报出来了,等我。”她指尖划过屏幕,忽然笑了。
沈碧瑶,你永远不懂,有些模仿再像,也成不了真。就像你永远成不了我,更永远得不到他。这杯用你自己的法子泡的茶,终究要你自己咽下去,尝尝那淬了毒的滋味。
云淑玥望着全息影像里沈碧瑶那副如获至宝的模样,指腹下的纳米手环微微发烫,像在灼烧着前世的记忆。
陆贞是笨。笨到把你当亲姐妹,笨到信了你的“苦衷”,笨到连你模仿高湛笔迹时漏出的破绽都视而不见——她总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却忘了毒蛇的牙里,从来都藏着淬毒的信子。
可我不是陆贞。
云淑玥指尖猛地收紧,手环的蓝光映在她眼底,亮得像淬了冰。我见过你偷换兵符时的阴狠,见过你在太后面前颠倒黑白时的嘴脸,见过你把陆贞的心血踩在脚下时的得意。那些刻在骨血里的算计,你以为换个时空,换个身份,我就认不出来了?
全息影像里,沈碧瑶正对着情书里的“深情”落泪,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和当年在北齐宫宴上,你哭着求陆贞帮你隐瞒偷拿贡品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可惜啊,沈碧瑶。
陆贞会信你的眼泪,我不会。
陆贞会为你的“难处”心软,我不会。
陆贞会把你的模仿当成真心,我偏要让你看看,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淑玥抬手关掉全息影像,办公室里瞬间恢复寂静,只有她胸腔里翻涌的冷意,比北齐的寒冬更甚。你以为拿捏住了我的软肋?你以为这点伎俩能复刻当年的胜利?
太蠢了。
这一世,我不仅要撕碎你的假面具,还要让你亲手捧着自己伪造的“深情”,在所有人面前摔得粉身碎骨。毕竟,陆贞欠你的天真,该由我云淑玥,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
云淑玥将那封真正的信锁进保险柜时,指尖触到柜底一块松动的瓷砖。她俯身掀开,里面藏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盒,打开的瞬间,北齐官窑特有的冰裂纹釉色在灯光下泛着幽光——是当年陆贞被赐死时,高湛偷偷塞给她的信物,一个刻着“贞”字的瓷牌。
她摩挲着瓷牌边缘的缺口,那是前世临死前,被沈碧瑶踩碎的痕迹。手机突然震动,何云珊发来消息:“沈碧瑶的抽屉里,除了假情书,还藏着半枚旧玉珏,样式和您保险柜里的那枚,像是一对。”
云淑玥捏紧瓷牌,指腹被缺口硌出红痕。原来有些羁绊,从来不止一世。
沈碧瑶哼着歌走进电梯,包里的相框硌得她腰侧发痒。电梯门合上的刹那,她忽然瞥见轿厢壁的反光里,自己身后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袖口露出的银色纹章,和云淑玥纳米手环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男人递来个信封,声音像淬了冰:“沈小姐,这是云总监让我交给您的‘回礼’。”信封上没有字,却烫着个熟悉的小钩子尾注,和情书上的笔迹如出一辙。
电梯“叮”地停在负一楼,男人转身消失在阴影里。沈碧瑶颤抖着拆开信封,里面没有纸,只有半枚玉珏,断裂处的新鲜茬口,正对着她包里那枚的裂痕。
这时,手机收到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句话:“北齐的债,该清了。”发送号码的前缀,是靖国特有的军用代码。
沈碧瑶攥着那半枚玉珏冲进停车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刚拉开车门,副驾座位上突然多出个东西——是那枚刻着“贞”字的瓷牌,缺口处的断痕正与她玉珏的裂痕严丝合缝。
“不可能……”她猛地后退,后背撞在冰冷的车身上。瓷牌背面贴着张便签,是云淑玥的字迹,却带着陆贞特有的笔锋:“你藏在相框夹层的兵符拓片,影卫已经取走了。”
引擎盖下突然传来异响,仪表盘的指针疯狂转动。沈碧瑶这才发现,车窗上不知何时凝满了冰花,映出张模糊的脸——是北齐时被她推入冰湖的宫女,正隔着玻璃对她笑。
手机在这时爆鸣,屏幕上跳出云淑玥的短信:“去看看你抽屉里的情书。”她疯了似的跑回公司,却在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僵住——那封假情书正悬浮在半空,纳米投影将陆贞临死前的画面投在墙上,而沈碧瑶当面踩碎瓷牌的脚印,正一步步从投影里走出来。
抽屉自动弹开,里面没有玉珏,只有个正在倒计时的装置,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旁,刻着行极小的字:“玉珏合,旧魂归。”
走廊尽头的电梯“叮”地打开,云淑玥站在光里,腕间的纳米手环泛着与瓷牌同源的光。沈碧瑶看着她身后缓缓浮现的高湛虚影,突然明白那句“北齐的债”从来不是戏言——有些跨越生死的执念,正顺着玉珏的裂痕,一寸寸爬回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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