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侍女压低声音,“那火……真能让皇后失势?”
越妃将橘核吐进银碟,叮当脆响里藏着狠劲:“烧不掉她的凤位,总能烧断陛下对她最后一点情分。”窗外的火光映在她瞳孔里,像两簇跳动的鬼火。
苏宅的炭火烧得温吞,梅常肃指尖的茶沫凝在碗边,像层薄冰。宫羽踮脚进门时,冰“咔嚓”裂了——她看见梅常肃伏案的肩膀微颤,像是惊醒的前兆,转身就跑,裙裾勾住屏风的声响,轻得像声叹息。
“梅兄!发什么呆?”言豫津的折扇拍在案上,震得茶碗轻晃。萧景睿跟着笑,眼底却还凝着雪巷的疑云。
梅常肃抬眼,笑意漫过眼底:“景睿生辰那日,卓家是不是要走?”
话音落地的瞬间,萧景睿脸上的笑僵住了。年初一的马车、谢绮的慌乱、梅常肃这句漫不经心的话,突然在他心里拧成了绳,勒得发紧。
雪还在下,可这夜的节奏,已被无形的手攥住,忽快忽慢间,正把所有人往更深的漩涡里拖。
年初一的雪粒子打在萧景睿脸上生疼,他却顾不上冷——卓鼎风的马车疯了似的从眼前窜过,车帘掀起的刹那,他瞅见卓鼎风正往怀里塞个带血的布包!等他火急火燎找谢绮对质,谢绮却攥着帕子直哆嗦:“我爹说……他除夕夜一步没离开过府!”
谎言被当场撞破的脆响,像冰棱砸在萧景睿心口,也砸得读者瞬间精神一振。
坤宁宫火光冲天时,越妃正对着铜镜描眉。铜镜里,她嘴角的笑比胭脂还艳——主犯被禁军射成筛子的消息刚到,梁帝斥责皇后的怒吼就穿透了宫墙。越妃摸着鬓边金步摇,心里美得冒泡:“烧不掉她的凤位,烧断陛下对她的情分也好!”
苏宅书房暖烘烘的,梅常肃正伏在案上假寐。宫羽提着参汤刚进门,见他要醒,慌得连食盒都没拿稳就跑,裙角扫过屏风的轻响,像根羽毛搔在读者心尖。
没等这股痒意散去,言豫津和萧景睿就闯了进来。言豫津拍着折扇邀梅常肃听曲,梅长苏却突然开口:“景睿,你生辰那天,卓家是不是要离京?”
萧景睿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年初一的疑影、谢绮的慌乱、梅常肃这精准的一问,像三道惊雷,在他和读者脑子里同时炸开,只觉梅常肃这智计,绝了!
宫羽慌乱离去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巷口,梅常肃便缓缓抬眼。案几上那碗参汤还冒着热气,汤面浮着的枸杞,正随着他轻叩桌面的节奏微微晃动——那频率,与他方才假寐时听见的、宫羽袖中密信摩擦的声响,分毫不差。
萧景睿的话音还悬在暖阁里:“卓伯父说要带谢绮去南方采买新瓷土……”梅常肃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茶盏,目光却落在窗外那棵梅树上。枝桠间积着的雪突然簌簌落下,露出个不起眼的鸟窝——窝里没有雏鸟,只有片染着墨痕的碎纸,边角印着半个火焰纹章,与坤宁宫火场残留的布屑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言豫津正笑谈着元宵的花灯,没留意梅常肃指尖骤然收紧的力道。那枚被他捏在掌心的棋子,悄然嵌进肉里,渗出的血珠滴在棋盘上,晕开一小团暗红,恰好盖住了“帅”位旁的一道浅痕——那是昨夜蔺晨飞鸽传书里,用密语标注的“四月十二,火起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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