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军破门而入时,苏玥抓起蒙挚掉落的剑,撑着身子站起来。毒雾里,她的身影明明摇摇欲坠,眼神却亮得惊人:“想动太子?先踏过我的尸体。”
甄平的飞鸽刚落地,苏玥指尖已在纳米手环上划出谢玉的卷宗。读心术扫过卷宗上的血渍,她“听”到莅阳长公主藏在袖中的密信正微微发烫——那封谢玉亲笔写的谋逆供词,是赤焰案翻案的关键。
“先生,这……”甄平看着她苍白的脸,欲言又止。
苏玥咳着血笑了:“谢玉死得好。”她摸出枚银簪,簪头刻着的“莅阳”二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去告诉景琰,让他拿着这簪子,去找长公主。”
簪子递到靖王手里时,他指尖发颤:“先生要用谢玉的死,逼长公主拿出供词?”
“是逼,也是救。”苏玥靠在榻上,读心术里满是莅阳的挣扎,“她守了半辈子秘密,该让她解脱了。”
靖王走后,苏玥腕间手环突然弹出光屏:【检测到谢玉尸身有异,体内藏着执棋者的纳米追踪器】。她猛地睁眼,咳得撕心裂肺——这盘棋,竟连死人都成了棋子。
靖王攥着银簪,站在长公主府外,手心的汗浸湿了簪头的“莅阳”二字。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却见长公主正对着谢玉的牌位发呆,袖中的密信硌得她手臂发红。
“殿下。”长公主抬眸,眼底的红血丝刺得靖王心口一紧。
靖王将银簪递过去,声音哑得不成调:“长公主,谢玉已死,您守的秘密……该让它见光了。”
长公主盯着银簪,突然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苦涩:“见光?当年赤焰军被冤,我守着这份供词苟活,如今谢玉死了,你们就要拿它来翻案?”她猛地将密信拍在桌上,“你们可知,这供词里不仅有谢玉的罪证,还有……”
话音未落,府外突然传来异动。苏玥的纳米手环在靖王袖中疯狂震动——【检测到执棋者信号,目标长公主府】。
“不好!”靖王拔剑护在长公主身前,却见数道黑影破窗而入,为首的正是那银灰色眼瞳的黑甲将领。
“长公主的供词,我们要了。”将领指尖弹出纳米丝,直刺密信。
苏玥的声音突然从手环里传来,带着咳血的沙哑:“景琰,用簪子!”
靖王瞬间明白,将银簪掷向纳米丝。簪头与纳米丝相撞的刹那,竟迸发出刺眼的蓝光,将黑甲军震得连连后退。
长公主看着这一幕,彻底呆愣。苏玥的声音再次响起:“长公主,您可知这银簪是何来历?它是先皇后赐给你的,也是……林殊母亲的遗物。”
长公主猛地捂住嘴,泪水决堤:“你……你是说……”
黑甲将领趁乱挥刀砍向密信,却被靖王一剑挡开。激烈的打斗中,苏玥的手环突然炸开,一枚芯片落在长公主脚边——芯片上刻着的,竟是当年赤焰军主帅林燮的字迹。
“这是……”长公主捡起信片,手指颤抖。
“这是林帅留给你的后手。”苏玥的声音越来越弱,“长公主,您不是在守秘密,您是在……等一个真相大白的时刻。”
黑甲军见势不妙,转身遁走。长公主捧着信片和密信,突然跪在靖王面前:“殿下,老臣……愿意指证!”
靖王扶起她时,苏玥的手环彻底暗了下去。他望着府外的天空,突然明白,苏先生这步棋,是把自己也当成了棋子,只为了让赤焰的忠魂,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沈追的朝靴碾过御道的青苔,声音沉得像他此刻的劝诫:“殿下,13年前有位御史刚开口提赤焰案,当夜就暴毙在府中。”他见靖王攥紧了袖中那枚银簪,又补了句,“您如今是太子,梁帝最忌的就是您染指旧案。”
靖王背对着他,蟒袍的金线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苏玥的读心术透过手环传来沈追的后怕:【当年我也想过查,可妻儿……】
“沈大人觉得,”靖王突然转身,眼底翻涌着苏玥“读”到的执拗,“祁王在天有灵,愿意看我们为了安稳,把真相埋一辈子吗?”
沈追被问得哑口无言,却见靖王袖中的银簪突然发烫——苏玥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带着咳血的虚弱:“景琰,别急……等长公主的供词,还需要个契机。”
靖王猛地攥紧银簪,簪头的“莅阳”二字硌得掌心生疼。他知道苏先生在等,可他更怕,等来了契机,却等不到那个能一起看真相大白的人。
沈追看着靖王眼底的执拗,终是叹了口气,从袖中摸出一本泛黄的册子:“这是当年那位御史的手稿,我偷偷藏了十三年。”册子上满是批注,最末页写着一行字:“赤焰军粮道被截当日,有商船在梅岭见过穿禁军服饰的人。”
靖王指尖抚过那行字,苏玥的声音又在手环里响起,气若游丝:“商船……查漕运司的旧档,或许能找到线索。”
正说着,甄平匆匆赶来,手里攥着密信:“殿下,先生让我送这个。”信上是苏玥歪歪扭扭的字迹,只写了三个字:“等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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