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你的死局,才刚刚开始。
崖下的晨光刚漫过潭水,宇文邕就带着亲兵寻了过来。杨坚扶着我起身时,他肩头的伤口已结了痂,却仍牢牢攥着我的手腕,像是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
恰好赶上重审之日,朝堂上却炸开了锅——那所谓的关键人证萧佐,竟在前夜凭空消失,连一丝踪迹都未留下。宇文护拍着案桌怒不可遏,声音震得殿梁嗡嗡作响:“定是独孤余党杀人灭口!独孤信谋逆铁证如山,若不严惩,何以儆效尤!”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无人敢反驳。唯有宇文邕出列,躬身奏请:“陛下,独孤柱国生前为大周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人证失踪,仅凭一面之词恐难定谋逆重罪。依臣看,不如先将其家人流放边境,以观后效,也显陛下仁慈。”
天王本就忌惮宇文护的权势,怕他借机独大,顺水推舟准了奏。我跪在殿外的青石板上,听着那道轻飘飘的流放判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流放虽保住了家人的性命,却仍让我们沦为任人宰割的棋子,宇文护若想斩草除根,边境之地便是最好的下手之处。
回府收拾行装时,杨坚浑身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战袍上还沾着未干的泥点:“我已禀明父亲,愿随你一同流放!独孤家的难处,杨家不能坐视不管!”
“不必了。”我低头叠着父亲的旧衣,声音发涩得厉害,“杨家世代忠良,根基深厚,何必为了风雨飘摇的独孤家陪葬?你我之间的婚约……就此作罢吧。”
他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怒意:“伽罗!你把我当什么人?!难道在你眼里,我杨坚是那种趋利避害、见死不救的小人?”
“我把你当一个该有光明前程的人。”我用力掰开他的手指,腕间银环微微发烫,清晰捕捉到他翻涌的怒意与不甘,“杨坚,宇文护巴不得看我们抱团,你若执意跟着,只会让杨家也成为他的眼中钉,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我不能这么自私。”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眼底的怒火渐渐褪去,只剩深深的落寞。突然,他松开手,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知道了。”转身离去时,我分明听见银环传来他的心声【我会暗中布局,绝不会让你在边境受半分委屈】。
夜里,我对着孤灯发呆,桌上还放着父亲留下的兵书。杨坚却又寻了来,手里提着个精致的食盒。“我娘让我送来的,都是些耐放的糕点肉食,路上能吃。”他把盒子往桌上一放,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你……还有什么烦心事吗?若有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我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突然问:“你说,新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若真是明君,为何会任由宇文护这般放肆,纵容他草菅人命、独断专行?”
杨坚愣了愣,挠了挠头,语气有些不确定:“陛下年轻,刚登基不久,根基未稳,许是……身不由己?”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信,末了只能苦笑一声,“我也说不准,皇家之事,向来复杂。”
他走后没多久,就听下人说三姐姐曼陀在偏厅发脾气,摔碎了不少瓷器。我寻过去时,正撞见杨坚被她的侍女拦在门外,曼陀隔着屏风,声音娇柔却带着疏离:“告诉杨公子,我身子不适,不便见客,让他先回吧。”
待杨坚失望离去,曼陀却立刻让侍女去打听:“方才看杨公子是步行来的?还是乘的软轿?身边带了多少随从?杨家近日的动向可有变化?”
我站在廊下,听得心头发冷。腕间银环轻轻震动,捕捉到她心底的盘算【杨坚虽不是顶有权势,可杨家在军中颇有声望,家底也殷实,若能嫁过去,总比跟着伽罗流放边境受苦强……】
“姐姐倒是清闲。”我掀帘而入,曼陀见了我,脸上的算计立刻换成楚楚可怜的委屈:“妹妹,父亲刚去,我们就要被流放他乡,我这心里实在苦啊……”
“苦?”我拿起桌上她刚描好的金钗,钗尖泛着刺眼的金光,“姐姐苦的,是以后再难戴这样的首饰,再难过这般锦衣玉食的日子吧?”
她脸色一白,强自辩解:“你胡说什么!我只是舍不得这府里的一切……”
我没再与她争辩,转身离去。这深宅大院里,有人为了权势汲汲营营,有人为了情义肝脑涂地,而我,只能带着满心的复仇与牵挂,带着这一群心思各异的家人,踏上未知的流放之路。
只是谁也没想到,宇文护的眼线早已遍布城外的每一条道路。我们的流放队伍刚出城门三十里,就遭遇了一伙“山匪”的劫杀。那些人身手矫健,招式狠辣,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混乱中,我攥紧腕间的银环,纳米短刃悄然滑入手心——宇文护,你以为流放就能让我认命,就能让独孤家彻底消失?你错了,这场游戏,才刚到有趣的地方。
我纵身跃起,纳米短刃在月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精准地划破一名杀手的手腕。银环同时扫描出他们的弱点,投射出提示:【太阳穴为能量薄弱点,攻击可瞬间制敌】。我依言出手,几个回合下来,已有数名杀手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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