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松开手,曼陀捂着脖子咳嗽,却不敢再作声。他抱起伽罗,转身往客房走,披风下摆扫过地面,遮住了地上的月光。
四、心猿意马,计再生
回到杨家时,曼陀还在哭哭啼啼。“杨坚,你看他们那样子,分明是早就勾搭上了!我们一定要揭穿他们!”
杨坚猛地摔了茶杯,瓷片溅到曼陀脚边:“够了!伽罗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若再敢散播谣言,休怪我不客气!”他看着曼陀扭曲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就是他要娶的女人?
曼陀被他吼得愣住,随即哭得更凶,转身跑出了院子。夜色里,她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一看,竟是李澄。“曼陀姑娘,怎么哭了?”李澄扶着她的肩,语气温柔,“是不是受了委屈?”
曼陀看着他俊朗的眉眼,听着他温言软语的安慰,心里突然一动——杨坚对伽罗旧情难忘,宇文邕又看不上自己,或许……李澄才是更好的选择?
奶娘不知何时凑到她身边,低声道:“姑娘,李公子家世显赫,对您又这般上心,可比杨将军好多了。依老奴看,不如……”
曼陀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她对着李澄拭去眼泪,露出一抹柔弱的笑:“多谢李公子关心,我没事。”
转身回房时,她对奶娘吩咐:“找个机会,安排我与李公子‘偶遇’。记住,要做得自然些。”
奶娘喜上眉梢:“姑娘放心,老奴知道该怎么做。”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曼陀带笑的脸上。她不知道,这看似精明的算计,早已被伽罗腕间的银环捕捉。远处的天王府洞房里,红烛渐渐燃尽;晋公府的书房里,宇文护正对着地图冷笑。
这场婚典,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序幕。而身处旋涡中心的人们,还在各自的棋盘上,落着步步惊心的棋子。
伽罗(云淑玥)看着曼陀躲在廊柱后,与奶娘咬着耳朵,银环的蓝光清晰映出她们的盘算——明日去杨家赴宴,要故意打翻汤碗烫伽罗的手,再假装失足跌进杨坚怀里,好让伽罗难堪。
她冷笑一声,故意踩着脚步声走过去。曼陀和奶娘吓得猛地噤声,脸上的窃喜还没来得及收起,僵在原地像两尊木偶。
“二姐这是在合计什么好事?”伽罗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冰碴子,目光扫过奶娘攥紧的帕子——那帕子边角沾着些滑腻的油脂,显然是准备用来制造“失足”的道具。
曼陀强装镇定,拢了拢衣袖:“妹妹说什么呢,我不过是让奶娘帮我看看新做的珠花。”
“珠花?”伽罗挑眉,银环捕捉到她心底的慌乱【她怎么好像知道了?】,“我倒觉得,二姐与其琢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不如想想明日去了杨家,该怎么安分待着。”
她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字字像敲在曼陀的心尖上:“杨坚不是傻子,杨家更不是任你撒野的地方。你那套栽赃陷害、装腔作势的花样,在我面前没用,在杨家也行不通。”
奶娘想替曼陀辩解,刚张嘴就被伽罗一个眼神逼了回去。“奶娘也是老人了,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伽罗瞥向她手里的帕子,“要是手脚不干净,坏了独孤家的脸面,可别怪我按家法处置。”
曼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攥着珠花的手微微发抖:“你……你想怎样?”
“很简单。”伽罗转身要走,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明日宴上,安分守己,少看、少听、少动歪心思。若敢耍什么花样,我保证,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会原原本本送到杨坚面前。”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去,披风扫过廊下的灯笼,光影在曼陀惨白的脸上晃过。银环的微光里,伽罗清晰地“听”到曼陀咬着牙的心声:【独孤伽罗,你给我等着!】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等着就等着,看看最后是谁栽跟头。这深宅里的魑魅魍魉,也该好好清理清理了。
伽罗(云淑玥)看着曼陀眼中闪过的阴狠,腕间银环突然发烫,清晰捕捉到她心底那点龌龊算计——竟想在明日的家宴上,把自己和宇文邕锁进柴房,再喊来杨坚捉奸。
【呵,又来这套。】伽罗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瞥了眼曼陀捏紧帕子的手。
银环的蓝光映出她翻涌的怒意,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在心底炸开:【独孤曼陀,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想算计我?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她盯着曼陀,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我可不是伽罗那个心软的性子,你敢动歪心思,我保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到时候扒了你的脸皮,断了你的手脚,扔去乱葬岗喂野狗,让你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曼陀被她看得莫名发慌,下意识后退半步,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她莫名觉得,眼前的妹妹像换了个人,那眼神里的狠厉,比宇文护的刀还让人胆寒。
伽罗看着她惊惧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银环的微光渐息,而那些藏在心底的警告,已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了曼陀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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