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大手笔!”金妈妈颠了颠分量,笑纹里都沁出贪婪,“您要的那位‘美女’,小的一定给您安排得明明白白。头牌的厢房、最俊的小哥儿,保证让她……”她压低声音,带着心照不宣的猥琐,“接客接到腿软。”
伽罗——此刻的“云凤渊”——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指尖却冰凉。她看着金妈妈油腻的笑脸,仿佛在看一具披着人皮的腐尸:“本公子就爱看美人受苦的模样。她越挣扎,本公子越开心。”她凑近半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玉石相击的冷冽,“让她记住,今日这一切,都是拜她自己所赐。”
金妈妈被她眼底的寒意激得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小的明白!定不让云公子失望!”
伽罗没有去柴房,而是直接进了金妈妈安排的雅间。雕花窗棂半开着,能清晰地看到楼下厅堂里夏歌被两个仆妇架着拖过。她身上的粗布衣裳被撕得更烂,裸露的皮肤上新添了鞭痕,手腕脚踝处的灼伤在日光下泛着可怖的紫黑色。
夏歌显然还没从“云凤渊”就是伽罗的惊骇中回神,整个人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任由人拖拽,只有干裂的嘴唇在无意识地翕动。
“啧,真是狼狈。”伽罗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轻佻,“金妈妈,就这副模样,也配叫美人?”
金妈妈正腆着脸站在一旁,闻言立刻狗腿地笑道:“云公子别急,小的这就给她拾掇拾掇!”她冲着仆妇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人给我拖去后厨,用皂角水好好搓搓!再给她换上最薄最透的纱衣!”
夏歌像是被“皂角水”三个字刺痛了神经,猛地挣扎起来,嘶哑地哭喊:“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她的反抗在仆妇的拳脚相加下显得微不足道,很快被拖进了后厨方向,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压抑的痛呼。
伽罗听着那水声,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捏得青瓷茶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她想起在独孤府时,夏歌是她身边二等丫鬟,虽然不算伶俐,但胜在手脚勤快。每日清晨,夏歌都会为她准备好温热的皂角水,放在雕花木盆里,水面上还漂着几片新鲜的桂花。
那时的夏歌,眼睛里是有光的。
约莫半个时辰后,两个仆妇架着一个几乎昏死过去的人进了雅间旁边的偏房。伽罗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夏歌被扔在了铺着虎皮的拔步床上。她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根本遮不住什么,水珠顺着她青紫交加的肌肤滑落,在虎皮上晕开一小片深色。金妈妈正捏着她的下巴,往她苍白的唇上涂抹鲜红的胭脂,又用簪子在她脸颊上用力一戳,硬是戳出两团不自然的酡红。
“云公子,您看这模样,可还满意?”金妈妈得意地邀功。
伽罗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夏歌那双曾经灵巧如今却布满伤痕的手上。那双手,曾经为她缝补过衣裳,为她研过墨,也曾在她生病时,笨拙地为她熬过一碗姜汤。
“满意。”伽罗终于开口,声音却哑得厉害。她从袖中又掏出一锭金子,扔在桌上,“本公子要在这儿看着。”
金妈妈心领神会,立刻招呼来了几个面容俊秀的小哥儿,让他们在偏房外候着。自己则亲自端了一杯酒,走到床边,捏着夏歌的鼻子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液呛进夏歌的喉咙,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涣散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焦距。当她看清站在雅间门口,那道熟悉的、挺拔如松的身影时,瞳孔骤然收缩。
“小……小姐……”她发出一声濒死般的哀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金妈妈按了回去。
伽罗看着她,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夏歌,好好‘招待’客人。本公子,有的是时间看你表演。”
话音落下,她转身关上了雅间的门,将夏歌绝望的哭喊和金妈妈的淫笑,一同关在了门外。
门内,一片死寂。伽罗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她抬起手,看着自己白皙修长、不染纤尘的指尖,仿佛还能看到上面沾染着夏歌的血。
她以为自己可以冷眼旁观,可以看着夏歌自食恶果。可当她真的看到夏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时,心中翻涌的,却不是报复的快感,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悲凉。
她赢了,赢得彻底。
可她却觉得,自己好像也失去了什么,再也找不回来了。
腕间的纳米手环微微震动,投射出一行小字:【目标个体心理防线崩溃,生理机能急剧衰竭。】
残阳透过窗棂,将伽罗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寂。她反手锁上房门,隔绝了外界一切窥探。室内陈设依旧,熏香炉里残留着清晨燃过的百合香,可空气里却仿佛还萦绕着茴香楼的脂粉与血腥气。
她走到铜镜前,镜中映出“云凤渊”那张俊美无俦、却全无温度的男子面容。那双曾让夏歌魂飞魄散的冷冽眼眸,此刻深处却翻涌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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