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而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毛骨悚然。
“其实，当年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参与‘凤凰计划’的。”陈志强哆哆嗦嗦地说，口水都快喷我脸上了，“我只是个外围，负责一些数据整理工作。真正的核心，是那群从国外回来的科学家，还有……还有你父亲！”
我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怒吼道，手上的匕首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刀刃在他的脸颊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没……我没胡说！”陈志强哭丧着脸，“‘凤凰计划’最初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控制人群，而是……而是为了唤醒某种沉睡的力量！一种……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
他的话语含糊不清，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头。
“唤醒力量？什么力量？”我追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我不知道！”陈志强拼命摇头，“我只是听说，那个力量被封印在港岛的某个地方，需要特殊的仪式和媒介才能唤醒。而‘凤凰计划’，就是为了找到那个媒介！”
“那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我怒吼道，感觉自己快要失去理智。
“你……你父亲当年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他负责研究那个媒介！”陈志强颤抖着说，“但是，后来他发现了真相，他……他反对继续研究，所以他被……被灭口了！”
“砰！”
我一拳砸在陈志强的脸上，把他打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我怒吼道，声音嘶哑得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陈志强哭喊着，“不信你可以去查，去查当年的档案！你父亲……他是个英雄，他为了阻止‘凤凰计划’，牺牲了自己！”
我一把揪住陈志强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最好祈祷你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我咬牙切齿地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我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转身离开了废弃诊所。
深夜的风，吹在我的脸上，像刀割一样。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父亲，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却没想到，他竟然牵扯到如此可怕的阴谋之中。
回到据点，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久久无法平静。
阿金端来一杯热茶，放在我的桌子上，关心地问道：“天哥，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静得可怕。
我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旧木盒，打开它，里面放着一些父亲的遗物。
几张老照片，几封泛黄的信件，还有一支他经常使用的钢笔。
我拿起一封信，那是父亲写给母亲的，信纸已经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
我一字一句地读着，突然，我看到了一行字，让我浑身一震。
“若凤凰重生，必先焚尽自我。”
这句话，父亲用红笔重重地划了出来，仿佛在告诫着什么。
凤凰重生？焚尽自我？
这是什么意思？
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感觉它像一个谜团，深深地困扰着我。
难道，父亲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
难道，他知道“凤凰计划”的真相？
我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父亲。
他究竟是一个英雄，还是一个阴谋家？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电话，放在耳边。
“喂，徐先生，我是陈志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陈志明？港岛警司？他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
“陈警司，你好。”我冷冷地说。
“徐先生，最近的事情，闹得很大啊。”陈志明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暧昧，“有些事情，希望你不要牵扯太深。”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道。
“有些东西，不该被唤醒。”陈志明意味深长地说，“这对大家都好。”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陈志明的话，让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
他似乎在暗示，背后还有更高层的势力介入，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
难道，我真的要放弃调查“凤凰计划”？
不，我不甘心！
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这时，李娜突然跑了进来，神情激动。
“天哥，我……我成功了！”她兴奋地说，“我还原了一段加密录音，内容涉及一个名为‘黑曜石’的组织！”
“黑曜石？”我皱着眉头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但是……”李娜脸色苍白，“他们早在七十年代，就在港岛布设实验性信号网络……这不是个单纯的科研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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