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切记,今天被他盯上,阳间能保住你的人还有三个。
哦不对,是只有两个,因为其中一位这会儿已经在漠南草原了。
“额贼你妈!有钱就拽、有权就下死手啊?你爹妈没教你,穷人也是人吗!”
韩登把瘫在地上的公子哥拽着胸口领子提了起来,一口一句大唐雅音,一拳一个烟熏眼影,打的他整个人都懵掉了,只剩下潜意识本能的踉跄着躲避暴击。
得亏是官复原职的侯明带着人赶到的及时,不然这哥们今天绝对要横死街头。此刻的他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双眼空洞,目光涣散,他的护卫们也都躺在地上,一片扭动哀嚎之声。
被带到开封府衙门里后,缓过劲来的公子哥肿胀着脸,连做个生气的表情都不行,扯到脸上的皮肤跟肌肉,会有股火辣辣的刺痛灼烧感。
今天绝对不接受和解!一定要让开封府衙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家伙关进大牢严刑拷打!
死刑!必须死刑!
只是没过去多久,他就再一次迷茫了。
开封府尹从后堂走了出来,笑着拉住打了自己的那个人的手臂,问着“累不累”、“没有扭到吧”之类的奇怪话语,把他请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坐下旁听。然后走到上首桌案上坐下,面无表情的一拍惊堂木,自己的腿弯就被两个衙役用水火棍给插跪下了……
一首歌曲瞬间在公子哥的耳畔响起,还是dj版——“梨花飘落在你窗前~~画中伊人在闺中怨~~”
汴京的天……这么黑吗?!!
你看清楚,我是苦主啊!再不济,我俩也算互殴吧?他是当事人啊!
“大人,我爹是宫中司竹……”
这句话,是这位对大郑律法的公平性近乎绝望的公子哥最后的挣扎。
韩登喝了一口茶,随意的往地上呸出茶叶,疑惑的思索了一下后,看向上面的张承:“司竹……是干什么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张承笑着对韩登解释道:“司竹负责为陛下打理宫中琼林苑里的竹园,殿下自然没有听说过。”
“哦~~是这样……”
韩登恍然大悟,还有这么个官儿?涨见识了。
接下来,发泄完情绪的韩登心里终于舒服了点,又刚好赶上了,就逮着张承一通埋怨,说凌晨这小子不讲义气云云~~
张承全程微笑着认真倾听,有时候也哭笑不得的捋一捋胡子,无奈至极,两人就这么闲聊了一阵。
最后,韩登心满意足、浑身舒畅的和张承告了别,安安分分的回红尘客栈去了。
送走了韩登的张承脑海中思索着凌晨的身影,缓缓踱步回到府衙大堂,这才发现地上还跪着一个人,正用委屈和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运气不错,秦王殿下没有打算追究,罚银百两给那苦主作汤药费,便不捉你下狱了,可有异议?”
?
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公子哥忽然就感受不到疼痛了,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机械性的脱口而出:“没……没有……”
“嗯,那便去交了罚银,回家去吧~”
“是……”
踉踉跄跄的扶着腿站起身来,公子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大堂,如同行尸走肉般交了罚银,扶着柱子和门框离开了开封府衙,走下台阶后又扶着门口的石狮子,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以及虽然不暖和但还算明媚的天气,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活着真好~
话分两头,此刻的漠南草原上,风雪已经停了,整片大地都被一层雪白的银霜覆盖,雪地里的马车压出深深的车辙印,一行商队正在雪地里行走。
凌晨的屁股耽在车辕边上,浑身裹着打了结的破羊毛袄子,头上戴着灰黄的狗皮帽子,双手缩在袖筒里,整个人靠在车厢边,被马车颠的摇摇晃晃。
怒气值已经叠满了。
这该死的鬼天气!该死的韩天齐!你可别被老子逮到了,逮到了,老子要把你拴着牛子吊起来转圈圈!
“妈来个……”
就在凌晨准备口吐芬芳之际,前面突然响起一阵马儿嘶鸣声,蹄声隆隆,雪坡上面出现了一队阻卜游骑兵,看人数只有七八个,应该是负责巡逻或者检查的斥候探马之类的小分队。
不一会儿,这帮人便嗷嗷怪叫着冲到了商队面前,左右包抄着将五辆马车围了起来,马蹄踩踏着路上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坐在凌晨身边的草原老丈哈着白气从车上走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单手放在胸前朝着领头的草原骑兵行礼,语气卑微的问道:“贝勒,怎么了?”
那领头的草原骑兵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老丈,冷哼一声:“近来我们与南边的郑国开战了,大汗下令要严查奸细,你这车队有路引吗?”
老丈连忙说道:“有有有,老头子行走在可敦城和王庭许多年了,一直在给王庭的贵人们送牛羊肉和马奶酒,有时候还会有布匹和茶叶,您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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