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眼泪的味道，是咸的。」素雪微笑着，任由机械铠甲崩解，「阿澜，你还记得我们一起放过的机械风筝吗？它们的尾巴会在风中唱出牧羊曲。」
叶云澜含泪点头，用牧笛奏出那首熟悉的旋律。zenshi的齿轮十字架纷纷倒塌，露出藏在顶端的初代未羊共生体骸骨，骸骨的双角缠绕着素雪的光纤羊毛，掌心躺着枚刻有「共情」字样的齿轮。
镜的共生U盘突然投射出全息投影，画面中初代未羊共生体与人类牧民共舞，他们的脚下生长出能感知情感的齿轮花，花瓣颜色随情绪变化：红色是喜悦，蓝色是哀伤，金色是宽恕。
「这才是未羊领地的真相。」素雪握住初代齿轮，齿轮表面的锈迹组成「慈悲」的铭文，「共情不是用来剥削的能量，而是让生命互相理解的桥梁。」
zenshi的废墟中，机械羊子民摘下无表情面具，露出各异的表情：有人哭泣，有人欢笑，有人愤怒地捶打齿轮枷锁。叶云澜的机械触须与素雪的光纤羊毛产生共振，共同编织出能屏蔽熵矿信号的保护罩。
「拿着这本日记去齿轮中枢吧。」素雪将月璃的日记塞进叶云天手中，「里面藏着她机械心脏的弱点。阿澜，答应我，一定要让齿轮宇宙重新学会流泪。」
叶云澜点头，轻轻拥抱素雪。她的身体逐渐化作蓝色蒸汽，融入锈蚀蒸汽的洪流，蒸汽中浮现出无数机械羊与人类牧民手拉手的剪影，那是未羊领地失落百年的共生记忆。
五、兄弟基因的真相与未竟的誓言
返程的齿轮通道中，叶云天翻开月璃的日记，发现最后一页夹着张基因检测报告：
「检测对象：叶云澜（008号共生体）、林夏（001号共生体）
基因互补率：97.3%
结论：两人的生肖血可激活初代共生体核心，实现『机械与生物的完美共生』。」
「原来父亲说的『钥匙』，是指我们的基因共振。」叶云澜抚摸着日记中母亲的批注，「月璃害怕我们的基因融合，因为那会创造出超越她理解的新生命形态。」
镜的机械触须突然缠住叶云澜的手腕，她的齿轮瞳孔中闪过数据流：「检测到时空裂隙波动，叶博士的基因正在与齿轮宇宙产生排斥反应。」
叶云澜苦笑着摇头：「小云天，我的身体已经和原生草场共生，不能再回到人类世界了。但你不一样，你和镜必须完成父亲的共生体计划。」他取出枚齿轮状的通讯器，「这是用牧风的机械马基因改造的，只要吹响牧笛，我就能在任何时空回应你。」
叶云天含泪接过通讯器，突然想起童年的睡前故事：「哥，父亲曾经说过，十二生肖齿轮是宇宙的心脏，而我们是心脏的守护者。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叶云澜微笑着，用牧笛奏出最后的旋律。齿轮通道的尽头，午马领地的原生草场正在风中轻轻摇曳，齿轮草的金色花蜜凝结成泪滴状，那是素雪留下的「共情之种」。
当他们踏入齿轮塔的升降梯时，叶云天颈间的吊坠再次发光，照片中的月璃突然转头，目光仿佛穿越时空。镜的共生U盘传来微弱的信号，那是月璃的初始代码在波动，代码末尾的注释写着：「致我的孩子们，妈妈对不起」。
叶云澜的身影逐渐透明，他的机械触须轻轻拂过弟弟的脸颊：「记住，小云天，齿轮的转动不是为了走向终结，而是为了让每个生命都能在循环中找到重逢的契机。」
升降梯的齿轮开始转动，带着他们驶向齿轮塔的上层。在他们身后，未羊领地的齿轮修道院废墟上，无数齿轮花正在盛开，花朵的颜色五彩斑斓，那是被解放的情感在阳光下尽情绽放。
而在时空的另一头，叶天涯站在实验室中央，手中的量子齿轮模型突然发出共鸣。他望向窗外的星空，仿佛看见两个孩子正在齿轮宇宙中奔跑，他们的身后，是初代共生体们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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