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零点实验室的基因狂舞
新京市港区，生物科技园区B3地下实验层
消毒水的气味像冰锥般刺入鼻腔时，张野正用镊子夹起一片培养皿中的组织样本。样本来自编号739的实验体——一只被强行植入星露变异因子的恒河猴，其肾脏细胞在电子显微镜下呈现出珊瑚状的异常增殖，细胞核边缘环绕着一圈幽蓝色的光晕。这是他连续三个月来第147次实验失败，而培养箱顶部的全息屏正用红色字体闪烁着：「嵌合体排斥反应指数突破安全阈值」。
"又是失败。"他低声咒骂，将样本丢进旁边的消毒槽。不锈钢台面上散落着星露的显微结构图，那些从吕道萌黑市渠道获得的果实碎片，此刻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纹路如同无数细小的病毒在果皮下游动。三个月前，当他在暗网论坛看到"基因进化果实"的交易信息时，以为自己握住了诺贝尔奖的钥匙，如今却只得到满桌被驳回的实验报告和培养舱里逐渐畸变的生物组织。
突然，培养箱发出刺耳的蜂鸣。张野猛地转头，编号07的培养舱内，那只注射了星露提取物的恒河猴正在剧烈抽搐。它的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黑色纹路，原本温顺的眼睛变成了浑浊的白色，右前肢以违背解剖学的方式分裂成三根覆盖着黏液的触须，触须末端的细胞还在不断裂变增殖，撞击着强化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成功了？"他扑到观察窗前，手套蹭过玻璃上的水雾。就在这时，猴子猛地抬头，白色瞳孔中闪过一丝短暂的清明，似乎在哀求。但张野的注意力完全被触须末端的生物电信号吸引——那些信号正在释放一种频率稳定的脑电波，像是在传递指令。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指尖因兴奋而颤抖，"星露的变异因子不是进化催化剂，而是病毒式的基因重写程序..."
警报声突然变成尖锐的啸叫。张野这才发现，培养舱的压力阀被触须刺穿，黑色黏液正顺着裂缝滴落。他后退时撞翻了实验台，装有星露提取物的试管摔碎在地上，紫色液体溅到他手背上，瞬间渗入皮肤。剧烈的灼痛从手背蔓延至心脏，他跪倒在地，看着自己的皮肤下浮现出与实验体相同的黑色纹路，那些纹路像活物般蠕动，钻进血管后化作无数微型触手，撕扯着红细胞表面的抗原蛋白。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看到实验室的监控屏幕上，07号实验体的触须刺穿了最后一道防爆玻璃，而自己的掌心正渗出同样的黑色黏液。
第一节：病原体之主的觉醒
当张野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温暖的液态环境中。不是培养舱，而是新东京市的高空——至少他的视觉神经是这样反馈的。实际上，他的意识正以量子态穿梭在城市的病毒群落中，每一个流感病毒都是他的眼睛，每一道细菌鞭毛的摆动能都化作声音传入脑海。他"看"到三公里外一名感冒患者的鼻涕中，所有流感病毒瞬间变异成致命毒株，血凝素蛋白像镰刀般切开宿主细胞；他"听"到污水处理厂里，大肠杆菌群正在他的意念下重组基因，分泌出能溶解钢筋的酶类。
"原来如此..."他在病毒的共振中"想"了一下，百米外医院走廊的消毒水突然沸腾，氯气与次氯酸分子重组为针状结晶，将三名追来的安保人员钉在墙上。当结晶刺入皮肤时，张野清晰地"看"到那些细胞的基因链被强行拆解，重组为服从他意志的畸变体——他们的眼球爆裂，长出触须状的视觉器官，指甲变成可以分泌消化酶的镰刀。
"欢迎加入新人类。"他的声音从所有病毒的共振中传出，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觉醒后的能力展现出恐怖的复合性：
1. 基因链可视化：能看到所有生物体内基因链的结构，变异基因呈现红色，正常基因呈现蓝色，星露因子则是流动的金色。在他眼中，叶云天的弹性纤维基因链像被拉长的弹簧，林月瞳的变种细胞基因链则如同不断变异的数据流。
2. 病原体编程：可将自己的意识编码进任何病毒，通过空气、水源等媒介传播。曾将感冒病毒改造成"指令病毒"，感染者会无意识执行他的简单命令。
3. 畸变体孵化：接触生物时，皮肤会分泌特殊酶类，强行启动目标基因中的沉睡片段。被改写的生物会失去理智，身体结构根据其最强烈的潜意识欲望畸变——曾有一名贪婪的商人变异成吞噬金银的液态金属怪物。
4. 病毒免疫场：周身三米内形成绝对无菌区，任何病原体接近都会被他皮肤分泌的特殊蛋白质分解。在一次实验中，他甚至让埃博拉病毒在掌心聚集成璀璨的晶体。
第二节：涅墨西斯病毒计划
张野的第一个目标是新京市的水系统。他站在彩虹大桥的阴影里，看着隅田川的流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皮肤下的病毒群落发出饥饿的嗡鸣，那些流经城市的水分子在他眼中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那是未被污染的基因链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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