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中的一场剖白,终于让两颗心越挨越近。
檀玉也不再那么排斥薛奉雪对他亲昵的举止,也不再那么胆怯。
薛奉雪也不再将他囚在寝殿里。
“那里……为何挂着白幡?”
京城的官路上,檀玉坐在马车里,看向不远处的府邸。
安远侯府。
七日过去,到了发丧的时候。
薛奉雪握住檀玉的手,不愿让他把注意力放到别处,淡声道:“是沈兆。”
檀玉瞪大双眼,“沈兆死了!?”
旋即又反应过来,“不对,他不是没事吗?”
“……自然,他的狗命保住了。”
说起这个薛奉雪就醋的不轻,薄唇贴着怀中少年的脸颊啄吻。
“可惜,他的新婚夫人在回京途中不慎遇刺,与刺客一起坠崖,丧仪已经到了第七日,今日过后,这白幡便要撤掉了。”
檀玉恍然大悟:“……所以,死的其实是我唔——?”
“胡说什么呢?”
听见这个“死”字,薛奉雪脸色彻底沉下去,冷声道:“他的夫人遇害,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一直都是我的皇后。”
檀玉一听就知道薛奉雪又吃醋了。
奸夫的戏码当做情qu玩玩也就行了,若是真叫这位小心眼的皇帝陛下当奸夫,怕不是他的原配夫君第一天就得被奸夫捅死。
“我知道,就只是说说呀。”
他捧着薛奉雪的下颌在那张薄唇上亲了一下,“而且,你之前不是也挺热衷的吗?有好几次还故意吓我。”
薛奉雪被亲了一下,脸色稍缓,但还没等他说话,就听檀玉嘟囔道:
“这么看其实沈兆也挺可怜的,他爹娘从来不会在乎他的感受……”
娶男妻也是,纳妾也是,都不是沈兆当下想要的。
此话一出,薛奉雪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可、怜?”
他捏着檀玉的下颌让他抬起来看向自己。
粗粝的指腹不轻不重摩挲着那张红润饱满的、却吐出不好听的话的嘴巴,像是在提醒对方自己的心情很不好。
薛奉雪抿唇,视线落到檀玉脸上,冷冷道:“小玉现在觉得他可怜?”
檀玉被捏成了金鱼嘴,含含糊糊道:“有一点吧……”
薛奉雪脸色彻底黑下去,久久没说话。
*
惹恼黑心帝王的后果就是,檀玉再也不会想提及沈兆了。
大殿之上,一层屏风。
屏风前,高台下是新任礼部郎中,沈兆大病之后面容削瘦,奉命为年节后帝王的大婚着手准备,此刻是来汇报的。
“陛下,微臣已经将您与皇后娘娘的……”
屏风后,龙椅上是衣冠整齐的帝王,龙袍加身,严肃的十二旒冕冠下是那张深刻俊美的脸,正听着臣子的汇报,时不时给出意见。
可偏偏,他怀里的美人却衣衫不整。
檀玉咬着薛奉雪肩头的衣裳,满脸泪痕,双眼已经有几分不聚焦。
“呜……”
耳畔是沈兆在屏风外汇报的声音,那人曾经还是他名义上的夫君,没想到再次重逢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檀玉发着抖,腰间的大手不容置喙。
他被面对面抱在帝王的腿上,没有人知道未来的皇后那身漂亮的紫色衣裳下是什么样的……
美丽光景。
薛奉雪垂眸,看向怀里连掉眼泪都不敢的人,抬手在檀玉毛茸茸的后脑勺上顺了顺。
他的小玉,实在是可怜啊。
檀玉坠崖后,沈兆心如死灰,没想到自己的夫人不在人间,传闻中最冷心的帝王居然要娶妻了。
可真是世事无常。
沈兆扯了扯嘴角,提着一口气,躬身道:“陛下,这就是臣目前的想法。”
片刻。
屏风后,帝王低沉的嗓音缓缓流淌,“爱卿办事得力,不愧是成过一次亲的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细细听去,那低沉冷淡的嗓音竟然还有几分餍足。
沈兆没有多想,听见薛奉雪的话,自嘲地摇了摇头。
“是陛下厚爱,信任于臣。”
沈兆嗓音晦涩,兴许是皇帝的语气太温和,加上终于有提及此事,才给了他一种勇气。
他苦涩地道:“陛下可能不知,臣的妻子坠崖身亡,可臣自成婚后却没有对他好过,大婚之事臣根本没有过问,连洞房花烛夜也没有留宿……”
“如今想想,实在是不配为人丈夫。”
屏风后。
薛奉雪捏着檀玉的脸,垂眸盯着他雾蒙蒙的眼睛。
片刻,转过檀玉的脸,让他隔着一层看不清东西的屏风与痛苦剖白内心的前夫遥遥对望。
檀玉瞳孔微微收缩,想往薛奉雪怀里躲,结果刚挣扎一下,脸色就变了,硬生生定在原地。
救……
薛奉雪怜爱地抚过檀玉的脸,薄唇弯了弯,低头在他鼻尖亲了亲。
沈兆自顾自说着,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他堪堪才意识到——
陛下新婚在即,怎么会想听这些不吉利的事?
沈兆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扑通跪倒在地,哑声道:“陛下恕罪,是臣失态了,请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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