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气渐浓。昌平市中兴酒店门前，几辆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入专用通道，车牌清一色的白底黑字，没有特殊号段，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酒店十六、十七层已被全部包下。电梯口，两名穿便装的警卫目光如炬，对每一位来宾进行无声的确认。他们胸前别着的金属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是只有内部人员才识得的特殊标识。
宴会厅内，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二十张红木圆桌错落摆放，每张桌上都摆着素雅的青花瓷餐具和纯银刀叉。主桌中央，一尊纯金打造的寿桃在红绸衬托下熠熠生辉，旁边摆放着某位老领导亲笔题写的"福寿康宁"卷轴。
"小妈，明韵的座位安排在第三桌，挨着于莉。"秦京茹轻声向秦淮茹汇报。已经四十五岁的秦淮茹今天穿了件绛紫色旗袍，发髻挽得一丝不苟，闻言点了点头："那孩子自上次回到到现在，又有五年没回来了，于莉想她想得紧。"
正说着，宴会厅大门被推开。何雨柱领着一众女眷和孩子走了进来。他今天罕见地穿了套定制西装，意大利面料的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身后跟着的一群孩子从十六岁到十岁不等，都穿着同色系的礼服，活脱脱一支训练有素的仪仗队。
娄晓娥和尤凤霞走在最后。两位香港贵妇今天不约而同选择了中式礼服——娄晓娥一身苏绣旗袍，尤凤霞则是改良式对襟褂裙，两人颈间都戴着水头极好的翡翠项链，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爷爷！"孩子们一窝蜂扑向何大清。老人蹲下身，挨个摸着孙辈们的脑袋，于莉目光却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直到看见最后进来的那个纤细身影，他眼睛才真正亮起来："明韵！"
已经十五岁的何明韵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十年香港生活让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却也不复儿时的活泼。于莉早已控制不住，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急促的闷响，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
"妈..."何明韵的声音闷在母亲肩头。于莉的市长威仪此刻荡然无存，精心修饰的眼妆被泪水晕开，在女儿背上留下深色痕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反复念叨着，手指紧紧攥着女儿校服的衣角，生怕一松手人就会消失。
宴会厅另一侧，何雨水挽着丈夫王泽的手臂走了进来。商业部部长今天难得没穿正装，一件普通 衬衫配休闲裤，却掩不住久居上位的气场。服务员们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连倒茶的动作都放轻了几分。
"哥！"何雨水松开丈夫，快步走向何雨柱。兄妹俩拥抱时，她压低声音："你这一大家子，可真是..."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何雨柱拍拍妹妹的背："怎么，商业部长的夫人羡慕了？"
"我羡慕什么呀，"何雨水瞥了眼正在安抚孩子的几位"嫂子"，"就是想起你当年连个媳妇都的不到的时候..."
两人的笑声引来了更多目光。何雨燕和丈夫任小川正好进门，黑省省长今天也是一身便装，但那种封疆大吏的气度却是衣服掩不住的。
"大姐，姐夫！"何雨燕招手。何雨水走过来，又想捏了捏妹妹的脸，突然发现这个妹妹已经是位美妇人了，老公都已经是黑省的封疆大吏。和姐姐聊了一会，何雨燕又转向何雨柱："哥，你那些宝贝儿子们没闹腾吧？听说上个月在香港把浅水湾别墅的游泳池给拆了？"
正说着，棒梗带着关小关走进了宴会厅。二十五岁的棒梗西装笔挺，牛津皮鞋一尘不染，而身边的关小关则显得拘谨许多。这位美国留国归来的的高材生今天穿了件淡粉色连衣裙，手指不停地绞着手包的链条。
"小关，这里。"棒梗把女友引到秦淮茹面前。关小关刚要鞠躬，秦淮茹已经拉住了她的手："好孩子，别紧张。今天就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
关小关点点头，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向主桌——几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正在低声交谈，其中一人她上周刚在《新闻联播》里见过，是某重要经济部门的负责人。
"那是大姐夫，"棒梗顺着她的视线解释，"旁边穿藏青色的是二姐夫，在黑省工作。再那边是保城的朱市长，下个月就要和我妹妹结婚了。"
关小关的指尖微微发颤。她早知道棒梗家世不凡，但亲眼见到这样的阵容，还是感到一阵眩晕。
寿宴正式开始前，何家三代人按传统先行家礼。何大清和秦淮茹端坐在主位太师椅上，面前铺着绣有"百寿图"的红毯。
何雨柱领头，身后依次跟着秦京茹、娄晓娥、尤凤霞、于莉、刘岚、刘娟。七人齐刷刷跪下，何雨柱双手捧着一盏龙泉青瓷茶盏："儿子何雨柱携儿媳们给父亲祝寿，祝父亲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何大清接过茶抿了一口，眼眶微红："好，都好。快起来吧。"
接着是何雨水和王泽。商业部部长跪在岳父面前时没有丝毫犹豫，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爸，祝您松鹤延年，春秋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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