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整，沈扶黎的手机弹出推送。
她点开，头条标题是：《黑鹰集团二十载罪恶图谱：人口贩卖、洗钱、买凶杀人，警方已控制37名核心成员》。
配图里，黑鹰大厦的玻璃幕墙映着警灯的红光，像团烧不尽的火。
“结束了？”她轻声问。
裴玄澈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眼尾的灰：“表面上的结束。”他看向林修，后者正低头看手机，脸色在屏幕光下忽明忽暗，“但有些事，才刚开始。”
林修突然抬头，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瞳孔发颤。
他迅速将手机揣进兜里，抬头时又恢复了冷静，只是喉结动了动：“扶黎，玄澈，我去趟洗手间。”
他转身走向楼梯间，脚步比来时重了几分。
沈扶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突然攥紧裴玄澈的手。
他低头，看见她眼底的担忧，便笑着吻了吻她额头：“不管是什么，我们一起。”
夜风从安全通道的透气窗灌进来，带着若有若无的焦糊味——那是黑鹰大厦顶楼还在冒烟的服务器机房。
林修站在楼梯转角，手机屏幕再次亮起，短信内容刺得他眯起眼：“X计划启动，他们要的不是黑鹰，是替死鬼。真正的猎人，才刚进森林。”
他捏紧手机，指节泛白。
远处传来沈扶黎的笑声，清脆得像初春的铃兰。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机收进内袋，转身往回走——有些黑暗，总要在光里才能看清全貌。
而他知道，那束光，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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