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报声戛然而止时，三个黑衣人已经被制伏在地上。
林修踩着其中一人的手腕，防狼喷雾的液体顺着那人脸颊往下淌；陆总用电话线捆住另一人的脚踝，动作熟练得像是经常做这种事；裴玄澈则压着为首者，匕首尖抵在他喉结上，"说，谁派你们来的？"
"幽影...之主..."男人的声音带着血沫，"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话音未落，他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黑血。
沈扶黎扑过去时，男人的瞳孔已经扩散成死灰。
她摸他的颈动脉，指尖沾了一手黏腻的血——是氰化物，牙齿里藏着毒囊。
"走。"裴玄澈扯下窗帘布裹住沈扶黎的手，"老钟楼的约不能改，但得换路线。"他掏出手机拨给记者朋友，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急切，"老张，我需要你现在带摄影组去码头，就说裴玄澈遭遇私生饭袭击——对，要直播。"
陆总已经开始清理现场。
他用湿巾擦掉墙上的弹孔，将黑衣人掉落的枪械拆成零件塞进垃圾桶，动作快得像是专业特工。
林修则翻查黑衣人身上的证件，最后从内袋里摸出张黑色卡片，上面印着衔匕首的乌鸦，和信封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他们是冲着扶黎来的。"裴玄澈将沈扶黎的外套裹紧，"照片上的便利店监控，说明他们跟踪她三天了。"他的拇指摩挲着她后颈的发尾，那里有个淡粉色的胎记，是他最熟悉的安全区，"我早该想到，上次金融战动了幽影的资金链，他们会反扑。"
沈扶黎的手机在这时震动。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条陌生短信，没有备注，只有一行字："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照在手机屏幕上。
沈扶黎盯着那行字，喉间像是塞了块冰。
她能感觉到裴玄澈的体温透过外套渗进来，却怎么也暖不化心底的冷——幽影之主，似乎比他们想象的，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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