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理林睿，他是坏人。”瑞希抬手轻轻抚摸着云鲸毛茸茸的脑袋，柔声安抚着，入手奇特的触感像揉着一团蓬松的云絮，摸起来格外舒服。
“嗯嗯嗯。”云鲸先是发出一连串轻快的鼻音，像是在用力点头，随后声音里透着明显的雀跃和得意：“店主坏，凶巴巴的，我们不理他。”
“这小家伙居然还会说话呢。”狐斋宫好奇地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云鲸软乎乎的“身体”，眼底漾着笑意：“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不过它这软乎乎、轻飘飘的样子，真的能载得动人吗？”真轻轻抬手弄了弄，眼底满是好奇。
“能的。”林睿语气笃定，抬手指了指那团软乎乎的小家伙，补充道：“可别被这看起来轻飘飘的模样迷惑了。”
“我可厉害了，载人算什么。”云鲸得意地晃了晃身子，声音里满是傲气。
林睿在一旁听着，毫不留情地补了句：“你该说自己特别调皮才对。”
“我没有！你瞎说，你这是诽谤我！”云鲸气鼓鼓地晃了晃蓬松的“身体”，声音里满是不服气，急切地辩解着。
见状，瑞希岔开了话题，放柔了声音轻声询问，“那你多大了。”语气温和得像拂过湖面的微风，隐隐透着一股让人安抚的力量。
“瑞希，我一、二……”云鲸掰着看不见的“手指”数着，数到一半突然卡了壳，圆圆的“眼睛”里泛起困惑，随即转头望向林睿，带着点茫然问道：“店主，我应该多大了？”
顿时除了林睿，其余人都不由得蹙起眉，脸上写满问号——连自己多大都不知道吗？
“按常规生命物的实际的寿命来论，你的年龄根本没法算。”林睿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沉思片刻后解释道：“以虚幻意识层面和不实际理论来说，你大概相当于人类十岁到二十三岁之间，可实际上，你知道的，你自己已经诞生不知道多少岁月了。”
“也是，我可是极其古老的存在呢。”云鲸得意地挺了挺“胸膛”，声音里满是傲娇的神气。
“你俩打什么哑谜呢？。”狐斋宫眨了眨眼，疑惑地在林睿和云鲸之间来回看了看，语气里带着点较真：“所以云鲸到底是多大？”
“我不知道！早就记不清啦！”
“我不清楚！这事儿根本没法考究。”
狐斋宫若有所思地看着云鲸：“如此说来，倒是位‘老古董’了。”
瑞希面露好奇，再次好奇地摸了摸云鲸的“身体”：“摸起来这么软软的，说话声音也小小的，一点都不像活了很久的样子。”
云鲸晃了晃身子，眼底带着茫然：“我是真的记不清啦，好像从有记忆起就是以鲸鱼的形态在飘荡着……”
林睿摊了摊手，无奈道：“宝箱搞来的东西向来神秘莫测，它这年龄标注着不详，注释的是‘漫长岁月’‘无法考究’，谁能说清呢。”
真轻轻一笑，指尖带着暖意揉了揉云鲸毛茸茸的小脑袋，“其实不用纠结多大。也不影响什么，以后就安安稳稳跟着我们吧。”
“嗯嗯！”云鲸开心得用力点了点头，尾尖还不自觉地轻轻晃了晃，随即在瑞希三人满是惊讶的目光中，周身泛起淡淡光晕，化作了一位女孩。她那张单纯洁净的脸庞和瑞希有五六分相似，瞧着约莫来岁十几的年纪，只是穿着打扮上和瑞希差别极大。
倒不是穿着打扮多复杂，反而简单得很：一头雪般的纯白色短发，一身云朵似的纯白色蓬松长裙，脚上还蹬着双干干净净的纯白色布鞋……
“怎样，好不好看？”此时云鲸开口，声音比先前成熟了不少，干净又空灵，带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韵味。
瑞希三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林睿，眼里满是无声的询问，虽没开口，那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你也不早说，居然还有这一出。”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林睿随意摊了摊手，语气轻松，“她可是瑞希的契约伙伴，不是早就该意料之中的事吗。”
三人闻言，恍然点头，也对哦，确实有道理，之前注意力放在了召唤物上，一时忽略了契约伙伴这一词。
“好看，还别说，你现在的模样很像是瑞希的小妹妹呢。”真语气温柔地夸赞道。
“谢谢！”云鲸眉眼弯弯，显得格外开心，解释道，“我原本也没有人类模样，反正和瑞希签了契约，索性就照着瑞希的模样稍作修改，当成了自己的人类形态。”
“挺好的。”瑞希笑着拉过云鲸让她坐下，“可惜神子不在这儿，不然瞧见你这模样，肯定会大吃一惊。”
“我知道哦！”云鲸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神情，掰着手指细数起来，“八重神子，瑞希你的好友，现任鸣神大社宫司，还特别爱捉弄人呢……”她像数着宝贝似的，把神子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全对！”瑞希用力点点头，眼里闪着明亮的光彩，不知在琢磨着什么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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