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次偏偏没反应.........】
疑惑开始滋生,像霉菌在阴暗处蔓延。
为什么这次不一样?为什么沉默?为什么等待?
是她的错不够明显吗?是她演得不够真吗?还是.........
【难道是我错得不够明显吗?】
这个想法让她更加焦躁。
她开始回想刚才写的字——那些故意歪斜的笔画,那些错位的偏旁,那些晕开的墨渍。
每一个错误都是精心设计的,每一个破绽都是刻意留下的。
按理说,足够明显了,明显到任何一个识字的人都能一眼看出问题。
可为什么.........
“咔嚓!!”
一道惊雷似的念头突然在脑海里炸开。
不是真的声音,却比任何声音都更震耳欲聋。
那一瞬间,她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高压电流击中,从头顶麻到脚底。
指尖不受控制地收紧,力道大得让笔杆发出细微的“吱嘎”声——
那是木材纤维在过度压力下即将断裂的哀鸣。
【难道说.........老师发现我在装了?】
这个想法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心脏。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表演,所有精心设计的错误,所有自以为高明的小心思——
在那一刻全部土崩瓦解。
【发现我根本不是不会写,只是故意写错贪念她的关注?】
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撕开,露出底下赤裸裸的、丑陋的真相。
是的,贪念——像个永不知足的饕餮,拼命吞噬着那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温暖。
她知道这很卑劣,知道这很扭曲,可她控制不住。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就像冻僵的人扑向火焰。
哪怕知道会受伤,哪怕知道不该,也无法放手。
这个认知让她后背瞬间泛起一层冷汗。
那不是细细密密的汗珠,而是大颗大颗的、冰凉的汗滴,从脊椎骨节处渗出,迅速浸湿了里衣的后襟。
布料贴在皮肤上,湿冷黏腻,带来强烈的不适感。
可这不适感比起心里的恐慌,简直微不足道。
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那只手冰冷而有力,五指缓缓收拢,挤压着胸腔里脆弱的内脏。
每一次跳动都变得艰难,像是要冲破那桎梏,却又被更狠地压回去。
心跳声在耳膜里轰鸣,怦、怦、怦,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沉重。
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卡在喉咙里,让她喘不过气。
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颤。
起初只是轻微的颤抖,像是秋风中最后一片树叶。
渐渐地,那颤抖蔓延到整个手掌,手腕,手臂。
狼毫笔在掌心抖动,墨汁溅得到处都是,可她浑然不觉。
双腿微微并拢。
那是一个下意识的、自我保护的动作。
膝盖紧紧贴在一起,大腿内侧的肌肉绷得僵硬。
大腿上的红痕因为紧张而泛着更艳的粉——
那不是情动的嫣红,而是血液在皮下加速流动导致的充血。
那些痕迹在日光下格外刺眼,像是某种耻辱的烙印,又像是献祭的标记。
心里的不安像潮水般涌来。
不是缓缓上涨,而是海啸般的、铺天盖地的淹没。
那浪潮从脚底升起,迅速没过脚踝、膝盖、腰际、胸口,最后淹过头顶。
她在水下挣扎,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无处不在的压力。
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挤压着肺部,挤压着心脏,挤压着最后一点理智。
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吸进黏稠的胶水,那胶水堵在气管里,下不去,也上不来。
喉咙发紧,声带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般的轻响。
眼眶开始发热,不是要哭的热,而是缺氧导致的、生理性的灼热。
鸣小姐彻底慌了神。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从容,在那一刻全部蒸发。
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恐慌——像被猎人逼到悬崖边的幼兽,茫然,无助,绝望。
双手在身后悄悄纠缠。
指尖找到另一只手的掌心,指甲狠狠掐进柔软的皮肉里。
那是一种自残式的镇定——用肉体的痛楚来压制精神的崩溃。
她能感觉到指甲陷进皮肤的过程,能感觉到组织被挤压、被刺破的触感。
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伤口渗出来,沾湿了指尖。
痛。
清晰的、尖锐的痛。
可这痛非但没有让她清醒,反而让恐慌更加汹涌。
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连用疼痛来逃避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她自己犯下的错,是她自己选择的欺骗,所有的后果都必须自己承担。
犹豫了片刻。
那片刻很短,可能只有两三秒,可在那两三秒里,她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继续装下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还是.........主动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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