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自进来就保持一副高冷的姿态，就算面对李明远的质疑，神情也没有丝毫改变。
"周大人要叮嘱什么？"她交叠双腿，周衍注意到她身上还残留金疮药的味道。
周衍开口道：“关于你的通缉，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保不齐还有朝廷探子暗中追查。现在与你的正式合作还不能开始，需要你销声匿迹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会为你易容。等到风头彻底过去，你再恢复本来样貌。”
柳莺饶有兴致的对周衍说道：“都随大人的安排，能得周大人亲自为我化妆，小女子高兴还来不及。”
周衍无视其做作姿态，“房间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在最里边院子，你刚才也见到了。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去做一段时间教习，我打算开办一间女院。你可以为我管起来。”
柳莺闻听此话，眉头一挑，“女院？周大人真是好兴致，是想给自己培养暖床的小妾吗？周大人对自己暖床的女人都要求这么高吗？”
周衍翻了个白眼，“其实你可以把我想好一点。我只是觉得，女孩学点知识也没什么坏处。历朝历代，虽没有考科举的女子，但女文人还是有的，能够留名青史，也不枉来这世上一回。
虽然我不求能培养出能够比肩各时代大家的人，但学点知识也好过浑浑噩噩过一生。”周衍只是觉得男孩在商水县都快被明德书院收完了，该找找新的生源了。他还计划要去蜀地招生呢，只是这个急不来。
柳莺看周衍的目光有些复杂，“没想到周大人还有这样的心思，看来是我小看周大人了。要我去当教习当然可以，不过还有一件事周大人可别忘了。”
“何事？”
"武学交流的事......"她指尖划过茶盏边缘，一字一顿道，"周大人可别当我是在说笑。"
周衍点点头，“你不说，我接下来也要提起。这武学交流非比寻常，我总要了解一下你的来历吧。我只知你家生变故后你逃出生天，再出现时就已经是先天高手了。
我总得知道你这消失的一段时间在哪学的艺或者你所学的武功该没有什么麻烦吧。”
柳莺失笑：“能有什么麻烦，我只是跟个江湖一流高手学了点东西而已，我能进入先天全凭小女子天赋好。周大人还挺谨慎。”
周衍诧异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只学了一些普通武学就步入先天了？”
柳莺一歪头，“周大人不是吗？你与我年龄相仿，我还以为你也是凭天赋破关呢？”
周衍内心苦笑，自己的天赋不提也罢，“我是意外得到了一本先天武学而破关的，看来天赋还比不上你。”虽然没有太强的因果关系，不过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柳莺高兴道：“那敢情好，此次还能一睹先天功法，就算我步入先天，用的招式还是普通武学呢。”
周衍闻言，开口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你看先天武学了。”
柳莺开口道：“你给我看先天武学，我可以给你提供更多的助力，比如更多的暗桩，或者我给你干活。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周衍皱眉道：“这可不够，先天武学是我安身立命的根基，如果泄露，难免不被人发现我的破绽。”
柳莺也是皱眉，“我可以帮你改进功法，咱们两个人一起改的话，就不会泄露了。
而且咱们一起改总比你一人改的快啊。到了我们这个境界，迟早要创造出一门适合自己的功法的。你所学的先天武学终究是别人的，只有自己所创才能最适合自己。”
周衍闻言也是暗暗点头，“好，你说的确有道理，不过短时间内还是不能给你的。前期交流的话，就先把自己过去所学整理一番。
我们先达成一个共识，很多功法对经脉、穴位描述不准，我们这段时间，先把经脉、穴位这些名字统一一下。
我手里的这本先天功法，其上记载有很多暗语，其中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等我们达成共识，我会拿出来共同参悟。每日酉时和戌时作为我们交流的时间，自明日始。好了，你回去吧，吧李明远叫进来。”
柳莺点点头，认可了周衍的说法起身离去。
李明远进来时周衍已经恢复成了一个好大哥的姿态，面带亲和之意。对着李明远道：“明远，来，过来坐。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你有没有字。”
李明远单独面对周衍时有些拘谨，尤其是刚刚才知道了一个周衍的秘密，“周大哥，我有字，家里找人给我起的，是叫景行，有光明磊落，言行一致之意。”
周衍点头，说道，“景行，好字。景行你能毅然辞去捕快的工作，跟我来这小县城，我绝不会让你失望。这里绝对有你施展才华的地方。”
李明远一阵激动，这正是他来的目的。
只听周衍继续开口道：“你刚来商水，还人生地不熟，我的打算是先让你在几个关键岗位上先熟悉熟悉。我的商行，运作方式与外面的不同，非得先了解了，才能更好的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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