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站在新盖起灵台阁顶层，这是中枢新的办公地点。
极目远看京城城区，各处都有巨大烟囱喷射烟雾，直到汇入天空中那朵巨大的阴云。
那片阴云在三年前就已经存在，压在京城上空从未散过。
周衍心中古井无波，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没有什么改革是简单的。
现在的人不去承受这些，将来总要有人承受。
现在工业基本已经推广完成，是时候停下了，再继续推广，百姓也快要崩溃了。
周衍离开窗前，身后是座无虚席的大厅。
在座诸位都是帝国最高层，是朝廷体制改革的最终赢家。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新面孔，只有少数几人没有被时代甩下战车。
宋琦就是其中之一，他现在穿着精致礼服，白色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起身汇报：“灵枢阁下，《环境法》《监管法》《经济法》等，已编修完成，何时可推行天下？”
‘灵枢’为代替‘皇帝’作为帝国至高，意为生命枢纽，强调责任而非神圣。
‘阁下’用以替代‘陛下’，去除等级，下面的官员也互称阁下。
周衍的‘钜子’称号也没废除，只是这个代表的是墨家领袖，而非国家领袖。
周衍接过这些文书，淡淡开口：“按照计划推行即可，没必要请示我的意见。”
这也不怪他们，实在是周衍这些年积威太甚，如此大规模的工程，短短十几年就推行完成，最重要的是还没有引发大规模动乱。
在百姓看来，世界变得极不适应，但眼前这些人只感觉自己手中权力愈发变大，朝廷税收翻数倍提升。
宋琦点头应下，随后番邦外交部部长起身，“禀灵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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