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漂亮了。”阿纳托利的叹息近乎耳语,“告诉我,是谁这么不懂得珍惜?我可以帮你把他那双不规矩的手,也一并处理。”
说着就要上手,似乎想轻抚一道道久久难愈的伤痕。
“退后。”
没等莫洛斯持剑斩断那条侥幸恢复的手臂,一柄权杖已经从身后探出。
杖身轻轻擦过莫洛斯的身侧,将他向后轻轻一带。
权杖的头顶着阿纳托利结实的胸肌,缓慢,却无法抵抗地将他一点点推远。
那维莱特则缓步向前,在金发男人挑眉的动作中开口问道。
“你的目的是什么?”
“看来我的情报没有出错。”阿纳托利笑了一声,抬手拨开身前顶得肺难受的玩意儿,“枫丹的水下果然没有任何秩序。即使面对一个通缉犯和杀人犯,最高审判官先生依然无法出手逮捕,只能步步紧逼,维持您在水上的体面。”
“你错了哦。”
令人意外的,出声反驳的并非莫洛斯与那维莱特中的任意一人。
希格雯摘下兜帽,好让阿纳托利看清她摇头的动作。
“水下并非没有秩序,只不过比起水上具现的法律,水下的秩序存在每个人的心里。”
“是道德或者信念。而且它不约束他人,只控制自己,是比法律更加高尚,更加难得的秩序哦。”
希格雯从腰间抽出一个小针筒,拇指按在注射器上,歪着脑袋笑道。
“如果这位先生不能理解,我可以教你。不过在那之前要麻烦你先睡一觉,让我评估一下你的病症是否还有治愈的机会。”
阿纳托利的目光在希格雯手中那闪着寒光的小针筒上停留了一瞬,随后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态,但眼神里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充满了兴味。
“这位小护士还真是热心。”
他拖长了语调,视线重新回到那维莱特和莫洛斯身上,“不过,我还是更希望和能做主的人谈条件。”
他稍稍后退半步,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我的目的很简单。”阿纳托利打了个响指,“我看中了梅洛彼得堡这片无主之地。挡路的死了,权力真空,多好的机会。混乱是阶梯,不是吗?而我,恰好不介意弄脏手,帮你们清理掉一个麻烦,顺便为自己争取一个落脚点。”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朋友,你既然已被判入狱,想必也不希望看到这里陷入彻底的、无序的厮杀吧?那只会让你身边这位最高审判官先生更加头疼。”
“不如与我合作,我可以迅速稳定局势,用我的方式。”
“你的方式?”莫洛斯对这张谎话连篇的嘴没有丝毫信任,“就像你稳定壁炉之家那样,用鲜血、恐惧还是洗脑?”
“效率至上,我的朋友。”
阿纳托利笑了几声,“有时候,最直接的手段最有效。况且,我和那种只会在阴沟里称王称霸的蠢货不同。我带来的,是至少在表面符合你们心意的秩序。”
莫洛斯已经不想再和他多浪费什么时间。
“用你执行官的身份,在枫丹的水下建立至冬的秩序?阿纳托利,你是觉得枫丹无人,还是觉得那维莱特和芙宁娜大人是摆设?”
阿纳托利夸张地叹了口气,像在惋惜莫洛斯的不解风情。
“我的朋友,你的敌意总是这么直接。好吧,那我就再坦诚一点。我只是想要一个落脚点,一个能让我安心寻人的地方。”
他的手抚过桌上的假草,“至于这个落脚点在不在水下,其实没有那么重要。而那个死掉的…叫什么来着?”
他看向在场唯一一个比较好说话的人。
“卡伦尔。”希格雯答道。
“对,卡伦尔。”阿纳托利点头,“他总喜欢给我制造点小麻烦,虽然不难解决,但总归碍事。所以我把他杀了,既方便了你,也方便我。”
“寻人?”希格雯抓住了这个关键词,“你在找谁?”
“谢谢你的关心,小护士。我在找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他叫德米特里,是壁炉之家的一员,也是一个迷途的羔羊。”
德米特里,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莫洛斯皱眉,在脑海中翻阅起记忆。
“那对从执律庭逃跑的姐弟。”
那维莱特知道他们,想从警备队手下逃脱,想必是借了不属于枫丹势力的帮助。
光这一点,就足以让那维莱特将他们二人的名字记住。
经过提醒,莫洛斯也想了起来。
“不是你帮他们逃走的?”
“哦,听见你这么说我可真伤心。”阿纳托利双手捂住胸口,神情沮丧“这种莫须有的指控是从何而来的啊?既然他们是被你亲手逮捕的,哪怕顾及我们之间情比金坚的友谊,我都不可能帮他们逃跑。”
莫洛斯被恶心坏了,决定将话题重新拉回正轨。
“所以,卡伦尔不是因为权力斗争死的,是因为他碍了你找人的路?甚至,他可能知道德米特里的下落,或者就在他的庇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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