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和杀机伴随着沉默不断蔓延,许思言藏于袖中的掌心已悄然聚起了杀招。
“冷道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许思言似笑非笑地说道。
在袖口中感受到真气暗流的斥让心中大惊,难不成连许思言也疯了么?
冷山珩的背后是北炔剑宗,杀了他怕是整个神凌城都要遭殃!
许思言当然知晓其中利害,只是若冷山珩是凶手,唯有杀了他自己才能完成任务。
就在许思言以为冷山珩会追究到底时,他却突然收回视线,叹道:“罢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乔装打扮,但想必是有苦衷,你若不想告诉我,我不问了便是。”
许思言一愣,冷山珩竟真的识破了他的易容术,而且还不追究。
略加思索,许思言试探着问道:“听你这话似乎早就认识我?可我记得我与冷道长素不相识。”
“我……”冷山珩张了张口,斟酌用词,“久闻许城主大名。”
“只是如此?”许思言心存怀疑,若只是道听途说,怎能一眼识破他的伪装?
冷山珩心略微提起,明明两人之间的氛围已经缓解,但被那双狐狸一般的眼睛盯着,心中竟莫名生出些紧张之感。
但他面上却无任何紧张神色,直望许思言淡然道:“有幸见识过许城主的风采,只是那时你未注意到我罢了。”
“原来如此。”
原主成名较早,踏入元婴期之时冷山珩似乎尚在筑基,没有注意到也是有可能的。
散了掌心真气,许思言又成了言笑晏晏的模样,“我与冷道长竟还有这渊源!怪我当时眼拙,如今你已名动天下,想不注意到都难了。”
但接着许思言又叹了口气,面露愁容,“虽说是有缘,但也实在惭愧,这些年我修为凝滞,修行举步维艰,不同于冷道长,修行一日千里,年纪轻轻便已追赶上我了。”
冷山珩向来沉湎修行,不通人情世故,世人的阿谀奉承在他耳里不过是鸟兽叽喳,无聊至极。
许思言的这番话若换了其他人,他只会当穿堂风过,不会往心里去。
但他隐约觉得,许思言是特别的,至于原因……
或许是出于直觉,或许是出于宿敌之间的惺惺相惜,毕竟许思言是这世上为数不多可与他一战之人。
“许城主言重了,你如今修为在我之上,何须过谦……”
听了冷山珩的话,许思言一改愁容,笑着凑了过去,“冷道长真是后生可畏,我自知修行疲乏,短时间内难以突破瓶颈,你超越我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就是你修行速度如此之快,莫非有什么秘诀,不知可否传授一二?”
许思言朝冷山珩挑了挑眉,“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冷山珩觉得眼前的人凑得太近,连气息都撞过来了。想将他推开,又想起自己不习惯与他人亲近,终究还是没有动手,只好略微侧过身子,堪堪避开那灼灼的视线。
“秘诀唯有‘勤勉’二字,再无其他了。许城主……请自重。”
冷山珩那清冷动听的声音此时却是闷闷地传来,落在许思言耳朵里又成了刺耳的蝉鸣。
许思言想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自重了?
藏在袖口的沐星用剑柄使劲戳了戳许思言,恼怒地责道:“看到没有,长那么丑、凑那么近别人多嫌弃!还不快离远点!”
冷山珩动了动耳朵,环视左右,疑惑地问道:“你方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许思言将袖口一捂,“哪有什么声音?道长听错了吧。”
“可……”他的听力向来不错,怎会错呢?
“就是苍蝇在乱叫,不必理会。”许思言讪笑着挥了挥空气,又连忙扯过话题,“你可知我这次来拍卖会所为何事?”
冷山珩被这个话题吸引,接话道:“愿闻其详。”
许思言坐回自己的位置,说话间不忘观察冷山珩的神色,“道长可知那破灵石又现世了?”
冷山珩怎会不知,他此番也是为了破灵石而来。
于是他点了点头,又反问道:“你也是为了破灵石来的?”
“正是。”
许思言忽又叹气,“我此前也有一块破灵石,不过被贼人给偷了,实在令人心伤。”
许思言神情看起来忧伤不已,冷山珩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只恨他平时与人交往不多,待到用时便有些词穷。
“竟、竟有这种事,”冷山珩隐在桌面下的那只手暗暗收紧了些,“不过是取巧之物,城主……不要太难过。”
“唉!说得容易,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破灵石!我突破瓶颈就指望着它了,可如今一切都完了!”许思言看起来更难过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泪来。
冷山珩自觉说错了话,再开口时便谨慎了些,“明日的拍卖会尚有机会,若能拍下……”
“说得轻巧!你们背靠四大宗门,家大业大的,财力何等雄厚,我怎么抢得过你们?”
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许思言挤出泪眼,委屈地望向冷山珩,“别的不说,冷道长也是为了破灵石来的吧?难道你会拱手相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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