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如，边说边瞄了眼秦小榆的反应，接着又补充道：“母亲想啊，若真有此等神物，其性必然暴烈，如何安全制作、运输、使用…也是个麻烦。
稍有不慎，便可能伤了自己人。
宝儿，你可曾还记得，那仙人对此…有提到过什么只言片语？“
秦小榆心里暗骂，这老娘，还真是个老狐狸，问题如此刁钻！！
“女儿……当时只觉得惊奇，未曾用心细记。
好像……听到他们提及需用木炭、还有种叫硝的东西…其他的就记不清了…
好像要研磨极细，且需远离火源。
嗯…用铜器或木器盛放。
其他的，女儿实在记不清了…“
见秦晚如听得入神，她赶快转移话题，“母亲，其实女儿觉得，强大的力量未必只有金石之物。
女儿之前做的酒精若能大规模制作，或许……能降低战场感染死亡率。
而且我还记得一些相关方子，也能在军中起到防治时疫，减少士卒折损的作用。
这对于皇帝而言，…算不算是另一种力量？“
秦晚如，久久凝视着女儿，脸上首次露出一种复杂至极的表情，这里头混合着震惊、欣慰、和一丝难以掌控的担忧。
她终于确定了。
眼前，这个孩子，已拥有了一座她无法想象的宝藏。
祖母的话，真是说对了……
她缓缓点头，语气恢复平静，“防治时疫……功德无量，这倒.确是一条明路。
看来我儿并非只知儿女情长，竟也心怀天下。这，很好。“
“此事，为娘心中有数了。至于十七殿下，你心中也要好好打算。
有些事彼此说清楚了，也不至于到时给双方造成更多的伤害。
还有那方子的事……“，她意味深长地看着秦小榆，
“把你那些‘防治时疫’的想法和方子，细细地写下来，越详尽越好。
需要什么药材、器物，开个单子，为娘自会让人去办，绝不过问用途。“
“嗯…兰泽对医术颇有些心得，此事，能否让他参与？“，秦小榆问道。
秦晚如点点头，”他的性子沉稳，对你也忠心，母亲放心的。“
看着自己女儿告退的背影，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她眼中的忧虑未减，却燃起了全新的火焰。
她不再只是以保住家族和身边那些盟友为首要目的了。
而是在思考如何将女儿这“仙缘”转化为秦家最强大的盾与剑。
看来，老天也给她们递上了更进一步的阶石。
而秦小榆回到房中，长舒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她知道，自己通过了第一场考验，但也彻底被母亲盯上了。
未来的路，她必须更加小心，在利用知识与避免被当成“异端”或“工具”之间，真要好好找到那条适合自己的生存之路。
这场博弈，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只是为这对母女之间，开启了一种全新的、基于秘密与利益的共生关系。
火花之后，是更深沉的暗流涌动。
秦小榆最终也没能问出自己母亲准备好的那些个后手是什么……
算了，终是有那一刻的，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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