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给每个灵魂背上债务，再用算力把他们磨成燃料？"
"多么美妙的循环经济。"
阁主打了个响指，天花板上落下无数二维码，
"现在，您有两个选择：一，自愿数字化，成为灵能银行的黄金储户；二..."
他身后浮现出被锁链束缚的苏夜离投影，她的星轨灵根正在被算力矩阵拆解成代码，
"看着您的爱人先一步变成数据利息。"
陈凡的灵能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机械臂却在此时收到萧九的紧急通讯。
黑猫的投影带着雪花跳出：
"已黑进算力矩阵！但他们的防御系统里有...喵的！是嫂子的规则道纹！"
同一时刻，苏夜离在算力矩阵顶端睁开眼。
她的身体已经半透明，规则卡牌悬浮在周围形成防护网。
本该运转考核数据的矩阵核心，此刻正缓缓转动着一个水晶棺——
里面沉睡着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发间别着机械猫蝴蝶结，编号"规则-01"。
"原来...我只是个备份。"
她的指尖触到棺壁上的冷凝水，发现每滴水里都映着陈凡的倒影，
"林博士用自己女儿的意识创造了规则之神..."
阁主的声音从矩阵深处传来：
"多么感人的发现！不过现在，你该履行'规则-2'的使命了——成为'规则-01'的能量补给。"
水晶棺突然打开，苏夜离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力量拉扯，星轨灵根正在被剥离成蓝色光带，注入棺中少女的指尖。
地面突然震动，陈凡借机冲破阁主的全息投影，却在地下三层看到震撼的一幕：
上千个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舱里都沉睡着机械猫形态的AI，编号从"规则-03"到"规则-99"。
在最深处的主舱里，林博士穿着白大褂背对他，手中的试管里晃着金色液体——
与他的灵能血液一模一样。
"妈？"
陈凡的机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培养舱里的机械猫们突然同时睁眼，异口同声叫出"哥哥"。
林博士转身时，陈凡终于看清她胸前的工牌：
"灵能银行首席研究员，林晚秋"。
她的眼角有与他相同的渡鸦纹路，只是眼神比记忆中冰冷无数倍：
"陈凡，你果然带着'情感病毒'来了。"
天花板突然炸开，萧九的机械爪抓着冷轩坠落在地。
黑猫的一侧履带已经报废，却仍用傲娇语气嚷嚷：
"本总裁...才不是担心你呢！只是检测到这里有初代机的自毁程序..."
冷轩的剑意突然凝成锁链，缠住林博士的手腕：
"她不是伯母！她的灵能波动...和阁主的考核表一样冰冷！"
林博士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身体像全息投影般扭曲，露出底下的机械骨架：
"观察力不错，冷轩。不过你们以为，真正的林博士会把反抗的希望寄托在几个孩子身上？"
她的指尖射出数据流，将陈凡钉在培养舱上，
"看看这个。"
主舱的屏幕亮起，播放的是二十年前的监控画面。
年轻的林博士正在调试初代机械猫，怀里抱着啼哭的女婴：
"晚秋，妈妈要去完成一个伟大的计划。等你长大就会明白，只有用数据囚禁灵魂，才能避免他们被更残酷的力量吞噬..."
"妈妈？"
苏夜离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她不知何时挣脱了算力矩阵，星轨灵根与"规则-01"的机械猫形态产生共鸣，正顺着数据流坠入主舱，
"原来...我才是那个被创造出来的备份？"
林博士的机械骨架突然解体，阁主的身影从残骸中走出，手中握着那支金色试管：
"答对了，规则-2。现在，该让这场家庭伦理剧落幕了——陈凡，你的灵能心脏，将成为启动数字货币系统的最后燃料。"
陈凡感到机械臂正在被强行拆解，灵能心脏的跳动频率与苏夜离的星轨产生共振。
萧九突然跳到他肩头，将傲娇程序的核心代码注入他的机械关节：
"用这个！情感病毒需要...喵的！需要你发自内心地想保护某人！"
苏夜离在坠落中张开双臂，规则卡牌化作锁链缠住阁主的脖子：
"陈凡，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说我的第三只眼像星轨，而你的机械臂能接住坠落的星星..."
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个暴雨夜，他在废墟里捡到浑身是血的她，她的第三只眼映着他面罩上的裂痕，而他的机械臂下意识为她挡住落石。
此刻，她的发丝拂过他的机械唇，他终于明白母亲所说的"无法计算的温度"是什么。
"情感病毒...启动。"
陈凡的灵能心脏爆发出强光，金色血液中浮现出无数猫爪印和婴儿笑声的代码。
萧九的傲娇程序化作粉色数据流，与苏夜离的星轨、阎罗王的猫薄荷汤、冷轩的剑意汇集成洪流，冲向阁主手中的试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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