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掠过一条条正在崩溃的时间线，目睹了无数数学定理在“不可判定”的污染下失去光彩。
这场景比任何直接的战斗都更加令人心悸。
终于，在因果结晶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虚时间轴一个相对偏远、尚未被“认知缺口”直接波及的区域。
这里的时间线支流显得稀疏而古老，散发着一种…更原始、更基础的气息。
“暂时安全了。”陈凡松了一口气，但神色依旧严峻。
他能感觉到，那个“认知缺口”并没有消失，它依然在虚时间轴的深处存在着、扩散着，就像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们…我们好像闯大祸了喵…”萧九看着身后那遥远却依旧令人不安的黑暗区域，心有余悸。
苏夜离靠近陈凡，意识中充满了担忧：“那个缺口…会一直扩散下去吗？会不会最终吞噬整个虚时间轴…甚至影响到实时间轴？”
“我不知道。”陈凡摇头，他凝视着那块因果结晶，结晶内部关于虚时间轴的结构图谱，依旧在缓慢而持续地“被抹黑”。“但我们必须找到控制它，或者至少隔绝它的方法。否则…”
他话未说完，目光突然被结晶映射出的、未被“认知缺口”污染的另一片区域所吸引。
那片区域的时空结构非常奇特，呈现出一种…连续而光滑的“曲面”特征，与周围支离破碎的时间线截然不同。
“那是…”零也注意到了，“一种高度对称且连续的流形结构…是微分流形！而且看起来…维度不低！”
就在他们观察那片奇特的“微分流形”区域时，一股隐晦的、带着审视意味的意念，如同轻柔的微分形式，悄无声息地拂过他们的神躯。
紧接着，一个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仿佛从所有方向同时传来，回荡在他们的意识中：
“看来，‘不完备’的野火，终于还是烧到了这片古老的‘光滑之地’。”
（第478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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