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端起碗，咕咚咕咚大口喝水，急得像要把碗也吞进去一样。
茉莉别过脸去，不忍再看。
杨超哑着声音道：“大家先回去，明天我们再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人群后方突然爆发出嘶吼。
一个满脸烫伤的青年推开众人，“我哥已经死在顾家枪口下了！尸首都没好好安葬。”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腰间绑着的土制炸药，“与其渴死，不如大家跟我去找顾家，跟他们拼了！”
谭大成过去安抚他，“不要冲动，蛮干只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即使要抢水，我们也得有计划有预谋。”
但是，骚动已经像瘟疫般蔓延开来。
有人开始用石块砸向程家直升机留下的空水瓶。
有人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哀哀号哭。
一个妇女突然冲到茉莉跟前，“茉莉姑娘，你们洞里是不是还有水，我只要一小碗，一小碗就成，求求你了。”
茉莉冲她摇摇头，“对不起，真没了。”
妇女呆呆望着茉莉干裂的沾满血迹的嘴唇，不再祈求。
一个曾经骂茉莉最凶的女人走过来，扑通跪下，把碗举过头顶：“茉莉姑娘，求您再用用玉镯吧！我娃已经三天没尿了……”
仿佛按下某个开关，上百人齐刷刷跪了下来。
谭大成吼道：“真没有水了，如果有水，茉莉能不给你们吗？”
“都起来！”杨超大喝一声，“没水就是没水了，你们逼茉莉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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