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下首领的心口鳞片，在对方惨叫声中吞入腹中。
"交易成立。"他撞碎岩壁冲向深海，水系异能令海水在身前自动分开，"但我要先收利息。"
当第一根触须拍碎珊瑚王座时，邹明宇指尖迸发的冰蓝色能量刺穿了怪物核心。
被吞噬的同类之力引发链式反应，他在剧痛中看到无数记忆碎片——
三百年前的实验室里，鲛人祭司正将吞噬异能者的心脏缝入孕妇腹部。
"原来你们早就是杂种了。"他大笑着捏碎核心，怪物的悲鸣震碎了方圆十里的贝壳。
老祭司用最后的力量唱完安魂曲，整个鲛人族群随着歌声化为光点，涌入他锁骨处跳动的圣卵。
这是在用鲛人族最后的生命完成鱼卵的传承和滋养。
黎明降临时，邹明宇站在漂浮的缝合怪残骸上。
他新生出的鱼尾拍打着血浪，耳后鳃缝里游动着蝌蚪状的能量体。
掌心浮现出周周的幻象，那道鹅黄身影忽然凝实如镜中倒影。
他清晰地看见，周周后颈蓦然浮现的鲛纹正随着潮汐明灭。
暗紫色血契烙印如同盘踞在雪色肌肤下的逆鳞，每次呼吸都漾开细碎的咒文涟漪。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鲛人族敢将全族的未来交给自己——
那些以诅咒为锁链的古老契约，竟精准刺探到了他灵魂最深处的软肋。
"真是……够狠啊。"他碾碎幻象，朝着陆地方向游去。
被鱼卵寄生的躯壳深处，本该属于半丧尸半人类的脏器正在发生恐怖蜕变。
数百枚鱼卵表面浮现出类似神经网络的银色脉络，它们正在重组邹明宇的消化系统，将血肉转化为滋养胚胎的养分。
而在遥远的海底圣殿里，第三根廊柱的碑文逐字亮起，正渗出血珠般的赤光。
那是以吞噬者的骸骨铸就的警告：
所有容器终将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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