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样会不会太随便了呀?”派蒙还是觉得不妥。“我们送的礼物全都是书,总有一种敷衍的感觉呢。”
她绕着希诺宁飞了一圈。“希诺宁,你之前难道没问过妮赫佳,她最想要什么礼物吗?除了书之外,她应该还有想要的东西吧?”
“没有。”希诺宁的回答很干脆。“妮赫佳的病情在前几年出现了反复。我听说,在那段时间里,这孩子只能在房里卧床休养,连和人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直到最近,妮赫佳的病似乎才好了些,都有力气给人写信了。”
希诺宁看着荧和派蒙纠结的样子,又说:“好了,不用这么纠结。实在不行我把那本书拆成上下两册,我们各送一册。”
“好主意!”荧立刻赞同。
“我们还是去问问妮赫佳吧…”她马上又改口了。
“一点也不好!这样听起来更敷衍了啦!”派蒙气鼓鼓地说。
她最后还是妥协了。“我们还是直接去问妮赫佳吧。虽然这么做就给不了妮赫佳惊喜…但至少能送出一份足够满足她心愿的礼物呢。”
派蒙的好奇心又上来了。“不过,妮赫佳要的那本书里到底讲了什么故事呀?真的很冷门吗?”
“这事情说起来有点麻烦。”希诺宁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其实,这本《勇敢的特奎》有两个版本。”
她解释起来。“故事的主轴都一样,大概就讲了一对同胞兄弟准备去打败魔王。”
“击败魔王后,哥哥特奎却发现,魔王的灵魂附在了弟弟利马库的身上。”
希诺宁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普通的事。“在初版故事的最后结局中,哥哥为了消灭魔王斩杀了弟弟,而自己也跳进了火山。”
略显陈旧的《勇敢的特奎》
这故事来自于荒芜又遥远的过去。彼时的山峦都还朝着人与兽露出獠牙,渴求鲁钝之人,或者非人的魂灵。
人们知道,群山里的神是不喜欢他们的。必须要远离才好。但人们又被荒野的风暴逼迫,不得不向岩窟祈求庇护。他们希望让自己渡过一个又一个长夜。但岩窟和山峦一样,都要向这些流落者收取庇护的报酬。无数个部族在荒野中惶然流落,痛失亲朋。
勇敢的特奎,和他善良的兄弟利马库,就出生在其中一个部族中。
当他们诞生时,洞窟内外都是让人惴惴不安的长夜。族人们围坐的篝火摇曳闪动,但却没人被它的光芒安慰。
人们想:
“这火是会灭的,当它灭了,我们也就走到尽头!”
“夜晚还有多久?我冷…我饿…”
“快些来吧!快些让我走进夜里!这样总好过受此折磨。”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特奎和利马库却没有像其他的孩子一样,用忧伤的哭泣宣告自己的到来。
特奎瞪起眼睛,直瞅着岩窟的深处。岩窟的爪牙们使出浑身解数要把他吓退。但特奎的眼神像锋利的石脊一般扫过了它们。
“他瞅见了我们的爪子和长牙,但还是不怕!”
恶毒的怪物们不安地窃窃私语。它们不由自主地收起了自己的毒牙和利爪。
而利马库则挥舞着双手,咯咯直笑。他的笑声就像是溪流里互相摩擦的鹅卵石。这让不安的族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了他微笑的脸庞上。这时人们才发现,篝火虽然摇曳,但却始终燃烧个不停。利马库又挥舞着手,拍打着旁边的木柴。
“添火!添火!”
年迈的族长被新生的孩子提醒了。他大叫着。他把即将吞噬整个部族的恐惧也斥退到了一旁。
人们纷纷站了起来,向火里添柴。他们拔出了黑曜石刀。他们也和特奎一样,将目光投向了洞窟深处。
岩窟的爪牙们愤怒又怨憎。但它们知道,这群人握住刀的手不会松,眼睛也不会闭。恐惧已经被斥开了。死亡也不得不远离。
直到朝阳升起,这对兄弟才闭上了眼睛。他们在母亲的怀抱里沉睡了下去。
部族的人们离开了洞窟。他们又活过了一个日子。并且,这群斥退恐惧的人们,将再活过不计其数的日子。
不过,恶毒爪牙的败退,引起了它们的主人科亚特利库埃的注意。
这名为科亚特利库埃的魔王自诩是幽地之母,一万万个岩窟的主人。岩窟里的钟乳石是她的牙齿。吹拂出的阴冷湿风是她的舌头。每当她醒来,都要吞吃一万个生魂才能满足。在特奎与利马库之前,从没有人能从她的爪下逃离。
自觉蒙了羞的地之母挥舞着手。岩石鞭笞着瑟缩在一旁的恶兽们。
“快去!快去!为你们可耻的失败赎罪!抓来那鲁钝的凡人,填满我的肠胃!”
但眼看着恐惧被击败的人们,牢牢记着让恐惧狼狈逃窜的方法。
他们在山脚下定了居。他们削尖了木桩。他们点起了火。他们又让最好的战士拿着最锋利的刀,守卫在木桩后面。他们目光炯炯地瞅着火光外的荒野,一刻也不挪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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