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触碰她的手臂时，甚至能感觉到细微的电流在涌动，还有她逐渐变得紧绷的肌肉。
他走近了两步，和她靠近了点，似乎还能从她身上闻到一种清新的，朴素的柠檬味香气，像是某种沐浴露的味道。还有橘子味的洗发水……
闻有乔走了两步，转过头，差点撞上低着头闻她头发味道的鹿梵音。
“……？”
她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鹿梵音无辜地眨眨眼：“姐姐的洗发水闻起来好香呀。”
闻有乔想了想：“你喜欢这个味道？我回去买两瓶寄给你。”
“那姐姐用的是什么沐浴露呢？”
“洗面奶呢？”
“护手霜呢？”
“洗衣液呢？”
闻有乔不懂。
但闻有乔仔细回忆。
她报出几个名字，然后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点。
鹿梵音扯住她的衣袖，立刻和她手臂挨着手臂站在一起。
闻有乔看了他一眼，拉开背在他肩膀上的单肩托特包，从里面找出一副手套，递给他。
“戴上吧，手这么冷，还穿这么少，对自己的身体要有点责任心呀，不然以后可是会追悔莫及的。”
曾经作为过运动员的她，见过太多这样的案例了。
“可是……我手指有点僵硬，姐姐能不能帮我戴一下？”
闻有乔再次看了他一眼，扬起眉毛：“少得寸进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鹿梵音乖乖戴上手套，这手套是红色的，颜色和他今天的穿着十分不搭，但他怎么看都觉得非常好看。
一路上，俩人并肩走着，有不少学生朝俩人投来目光。
鹿梵音领着闻有乔出了学校门口。
“看来小鹿你在学校还是个大名人嘛。”她调侃般说道。
鹿梵音抿了抿唇：“嗯……”
“怎么了？”
闻有乔觉察到他情绪好像有些低落。
“没什么，只是……这个‘名人’也不是我想当的，我讨厌别人总是盯着我看。”他勾唇，露出一个有些讥讽的笑，“他们看我，看到的永远是别人。”
“当我取得成功时，他们想到的是我的父母为我提供了什么人脉，我的家庭为我提供了什么资源……”
“可我比谁都明白，他们想要的只是不会思考的完美人偶，一个永远精致漂亮，成绩优渥的乖小孩。”
闻有乔却笑起来：“但是你没有。”
“你不甘心做谁的提线木偶，你只想做你自己。”
她的目光中带着欣赏和由衷的祝贺。
“你成功了，梵音。哪怕所有人都不支持你，你也可以百撞南墙不回头。”
“你撞破了南墙，走上了你想要的道路。”
“哪怕这条路布满荆棘，可是，它是自由的。”
“这是只属于你的通天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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