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未散，空气中仍弥漫着焦灼与金属燃烧后的余味。哨站的残垣断壁间，几具黑衣敌人的尸体横卧在地，胸口的箭伤和斧痕尚未凝结，鲜血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欧阳晨曦站在中央，目光冷峻地扫过地上唯一还活着的敌人——一名左腿被炸断、右臂扭曲变形的神秘势力成员。他靠坐在一块倒塌的石柱旁，呼吸粗重，脸上布满灰烬与血污，却仍死死咬紧牙关，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屈的狠劲。
“你们的人已经死了。”欧阳晨曦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你呢？还想替他们陪葬吗？”
那名敌人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试图挣扎起身，却被胖子波哥一脚踩住肩膀，压回原地。
“别费力气了。”胖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这身骨头我都能数清几根了，再动一下，我就让你连骨头渣都不剩。”
诸葛耿磊蹲下身，指尖轻轻划过对方脖颈处一道细小的符文印记，眉头微皱：“这是……某种契约咒印？看来你是自愿效忠他们的。”
那人终于开口，声音嘶哑：“你们……不会懂的……我们是……神圣意志的执行者……神器的力量，不属于你们……”
“神圣意志？”欧阳晨曦冷笑，“听起来倒是挺高尚。可你们刚才用的空间干扰术式，还有那种自毁引爆的方式，可不是什么神圣能解释得了的。”
司徒彬站在不远处，弓弦还在微微颤动，他的目光始终锁定敌人的一举一动：“他们不是普通的雇佣兵，也不是某个国家或组织的特工。这些人……更像是某种宗教狂热分子。”
“你说对了一半。”诸葛耿磊缓缓站起，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他们更像是某种古老教派的残余，或者说是……被唤醒的旧时代遗民。”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欧阳晨曦走近一步，声音陡然冰冷，“背后究竟是哪个势力？黑曜计划？还是……别的什么？”
那名敌人嘴角溢出血丝，却依旧倔强地闭上眼，不再说话。
欧阳晨曦看了眼光头老杨，后者立刻会意，大步上前，单手拎起敌人，像提麻袋一样将他甩到一块平整的石板上，战斧哐当一声插在地上，距离敌人的脖子不过寸许。
“说吧。”光头老杨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要么你开口，要么我动手。选一个。”
敌人的脸色终于变了，额头渗出冷汗，但仍倔强地咬紧牙关。
欧阳晨曦却不急，转身从背包里取出一枚淡蓝色的晶体，轻轻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
“这是‘灵魂共鸣晶’。”他淡淡道，“能让人回忆起最痛苦的记忆，并放大百倍反馈给本人。你要是想试试，我不介意。”
敌人的瞳孔猛然收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那是禁忌之物！”
“禁忌？”欧阳晨曦轻笑，“那要看掌握它的是谁。对我来说，它只是个工具。”
他走到敌人面前，手掌摊开，晶体在掌心缓缓旋转，释放出一圈圈诡异的蓝光。
“现在告诉我，你们背后的势力是谁？他们为什么要神器？”
敌人的身体开始颤抖，显然已经被震慑。
“我说……”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虚弱，“但我们不会停下……我们的主人……早已苏醒……神器只是第一步……真正的仪式将在星轨交汇之时完成……”
“星轨交汇？”诸葛耿磊神色一变，“难道是指‘天门开启’的日子？”
“不错。”敌人喘息着继续说道，“只有集齐三把神器，才能打开通往深渊的通道……让沉睡的神明归来……”
“沉睡的神明？”胖子波哥皱眉，“你们这些疯子，真以为自己是在迎接救世主？”
“那是超越人类认知的存在！”敌人怒吼，“你们根本不明白它的力量……一旦降临，世间所有规则都将重写！”
欧阳晨曦眼神一寒：“所以你们要做的，就是为这个所谓的‘神明’铺路？不惜牺牲一切？”
“牺牲？不……那是荣耀。”敌人嘴角扬起一抹疯狂的笑容，“我们会成为第一批信徒，接受神明的恩赐，获得永生……”
话音未落，欧阳晨曦突然抬手，一道金光闪过，敌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抱歉。”欧阳晨曦收回手掌，语气平静，“我没打算听你讲完全部。”
众人一愣，随即发现那名敌人的双眼已经失去焦距，整个人瘫软在地，仿佛灵魂都被抽空。
“你……杀了他？”胖子波哥瞪大眼睛。
“不。”欧阳晨曦摇头，“我只是让他永远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至于剩下的……就让系统处理吧。”
他抬手调出界面，快速操作后，那具尸体便化作一缕光芒消失不见。
“系统回收功能。”欧阳晨曦解释道，“只要不是完全死亡状态的生物，都能被系统回收分析数据。说不定还能从中提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早就准备好了？”诸葛耿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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