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的血腥味还没完全散去，王奕已经将最后一份检验报告拍在桌上。“锯齿刀来自附近的五金店，死者指甲缝里的皮屑DNA比对结果出来了，和三个月前因校园霸凌被开除的男生李哲匹配。”她快速敲击着手机屏幕，将地址发给郑丹妮，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人在城东的废弃工厂，郑队，该你出马了。”
电话那头传来郑丹妮无奈的叹息：“知道了，这就带郭爽过去。我说你们三个，查案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积极？”
王奕挂了电话，冲郝婧怡和张昕使了个眼色，三人迅速收拾好东西，快步走到还在整理现场的蒋舒婷身边。“案子差不多了，”王奕拍了拍蒋舒婷的肩膀，眼神往韩家乐的方向瞟了瞟，“凶手交给郑队他们抓就行，你们俩……约会继续？”
蒋舒婷愣了一下，手里的证物袋差点掉在地上：“那你们呢？不一起回局里？”
“我们还有点事。”郝婧怡笑得神秘兮兮，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放心，是好事。你带家乐去上海海滩吧，那边今晚有烟花秀，浪漫得很。”
张昕推了蒋舒婷一把，往门口的方向示意：“快去快去，别耽误了好时辰。剩下的事我们来处理，保证给你们一个完美的收尾。”
蒋舒婷看着韩家乐，对方眼里也闪过一丝期待，她心头一热，点了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赶紧的！”王奕挥挥手，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立刻拉着郝婧怡和张昕往停车场跑，“快，去海滩布置，千万别赶不上烟花秀！”
车后座，郝婧怡正翻着手机里的购物清单：“蜡烛、玫瑰花瓣、串灯……都买齐了吧？我让花店老板直接送到海滩指定位置了。”
张昕一边导航一边点头：“放心，我跟那边的保安打好招呼了，给我们留了片最僻静的沙滩，保证没人打扰。就等他们俩来了。”
王奕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嘴角忍不住上扬——从人皮面具案到渔村诡案，再到咖啡厅的突发命案，这阵子大家都绷着根弦，是该有个温馨的时刻松口气了。她掏出手机，翻出之前偷偷拍下的蒋舒婷和韩家乐的照片，心里默默念叨：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上海海滩的晚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得岸边的芦苇沙沙作响。蒋舒婷牵着韩家乐的手走在沙滩上，细软的沙子没过脚踝，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远处的海平面上，夕阳正缓缓沉入水中，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连带着翻涌的海浪都成了金红色，美得像幅流动的油画。
“这里真漂亮。”韩家乐脱掉鞋子，赤着脚踩在水里，冰凉的海水漫过脚背，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转过身，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夕阳的金光落在她脸上，柔和得像蒙了层纱。
蒋舒婷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的紧张突然消散了大半。她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丝绒盒子，却又在最后一刻握紧了拳头——还是等烟花开始的时候再拿出来吧。
而不远处的礁石后面，三道身影正猫着腰躲在阴影里。郝婧怡举着望远镜，嘴里小声嘀咕：“怎么还不动啊？烟花还有半小时就开始了。”
张昕往沙滩上瞟了一眼，布置好的玫瑰花瓣在暮色里泛着暗红的光，串灯已经亮了起来，像条发光的银河蜿蜒到海边，一切都准备就绪。“别急，好戏都在后头。”她拍了拍王奕的肩膀，“你看蒋舒婷那手，都快把盒子捏扁了。”
王奕拿出手机，调成静音模式，镜头对准沙滩上的两人：“准备好拍照，错过这历史性的一刻，郝婧怡能念叨到明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第一朵烟花突然在夜空炸开，金色的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海滩，也照亮了韩家乐惊喜的脸。她转过身，看着蒋舒婷，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光：“蒋舒婷，你闭上眼睛。”
蒋舒婷愣了一下，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她能听到海浪拍岸的声音，能闻到韩家乐发间的清香，还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渐渐靠近。
礁石后面的三人瞬间屏住了呼吸，郝婧怡的望远镜差点怼到脸上，张昕攥着衣角的手都白了，王奕举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屏幕上的画面清晰地映出两人的身影。
“要来了要来了！”郝婧怡用气音说，眼睛瞪得像铜铃。
张昕点点头，紧张得咽了口唾沫。
王奕盯着屏幕，心里默念：表白，快表白……
就在这时，蒋舒婷感觉到柔软的唇轻轻碰了上来。
很轻，很软，带着海风的咸湿和淡淡的口红香气。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韩家乐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颤抖，脸颊比天上的烟花还要红。蒋舒婷的心脏像被烟花炸开的光填满了，所有的犹豫和紧张都消失不见，她伸出手，扣住韩家乐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海浪声、烟花声、远处的欢呼声……所有的声音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剩下唇齿间的温热和两人加速的心跳。
礁石后面，郝婧怡激动得差点叫出声，被张昕一把捂住嘴。“小声点！”张昕的声音也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太甜了吧！我就知道家乐比蒋舒婷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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