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空青好不容易才将借贷司里的纷争平息下去，可他的心却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怎么都静不下来。他一屁股坐到书房的椅子上，身子前倾，双肘紧紧撑在膝盖上，双手抱住脑袋，脑海中好似有一群苍蝇在乱飞。
窗外，夜色已深，月光洒落在地上，宛如给地面铺上了一层白花花的盐。屋内的烛火摇曳不定，墙上的光影也随之扭曲晃动，恰似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是要扩大规模，还是控制风险呢？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搅成了一团，越缠越紧，如同被绳子捆绑的粽子。
就在这时，系统AI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宿主，如今业务量增长得极快，若不趁此势头扩大规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其他金融机构超越。”
纪空青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道：“话虽如此，但扩张带来的风险也不容小觑。”
系统AI继续劝说道：“倘若成功开拓了新市场，新客户和新业务所赚取的钱财定会如潮水般涌来，届时什么风险都不足为惧，直接便可走上人生巅峰。”
纪空青“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在房间里快速地来回踱步，步伐又急又快。他想起刚才员工们的争论，员工A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别的金融机构都在争抢市场，咱们若不冲上去，就只能喝别人剩下的汤了。”
是啊，如今修真界的金融市场竞争异常激烈，仿佛一场不见刀光剑影的战争。丹鼎阁和天命楼那些老牌金融机构，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天道借贷司，就像饿狼盯着肥羊。要是自己过于保守，说不定就会被时代的快车远远抛下。
可一想到控制风险，他的后背便不禁冒出一股凉气。此前有些客户无法按时还钱、内部员工矛盾不断等问题，就像一块块大石头，压得他胸口憋闷，喘不过气来。要是贸然扩大规模，管理跟不上，违约的人增多，那之前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信誉就会毁于一旦，说不定借贷司一夜之间就会垮掉。
纪空青走到窗边，双手撑在窗台上，望着外面寂静的街道。突然，一只夜鸟“嗖”地从眼前飞过，还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他心里“咯噔”一下，小声嘟囔道：“这不会是什么不祥之兆吧？”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进来。”纪空青说道。
小李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恭恭敬敬地说：“老板，这是新市场的初步调研报告。”
纪空青接过报告，目光快速扫过。报告显示，新市场潜力巨大，需求旺盛，但同时也存在诸多不稳定因素，比如当地修真门派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政策环境也不清晰。
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感觉自己就像站在十字路口，完全不知该往何处前行。
“老板，您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啊？”小李小心翼翼地问道。
纪空青放下报告，叹了口气说：“我也正为此发愁呢。扩大规模吧，风险太大；控制风险吧，又怕错过发展的良机。这简直就是个无解的难题。”
小李思索片刻后说：“老板，要不咱们先小规模尝试一下？在新市场选几个地方做试点，看看效果如何。”
纪空青摇了摇头说：“小规模试探确实能降低一些风险，但也容易错过最佳时机。而且要是被其他金融机构察觉，他们肯定会拼命抢占市场，届时咱们就会更加被动。”
小李挠了挠头，一脸无奈地说：“那该怎么办呢？难道就只能干等着？”
纪空青重新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想起以前在华尔街担任精算师时，也常常面临各种复杂的决策难题，那时还有团队一同分析研究，可如今一切都得靠自己。
“不行，我不能就此放弃。”纪空青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扩大规模”和“控制风险”这两个词，然后开始在旁边逐一列出各自的利弊。
扩大规模的好处是能够占据更多的市场份额、提升知名度、赚取更多的利润；坏处是风险高、管理难度大、可能会损害信誉。
控制风险的好处是稳妥可靠、能保住现有业务；坏处是发展缓慢、容易错失机会、可能会被竞争对手超越。
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纪空青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暗自思索：“有没有办法能兼顾两者呢？”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兴奋地对小李说：“小李，你赶快联系各个部门的负责人，明天一早召开紧急会议。”
小李满脸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说：“好的，老板。我这就去安排。”
小李离开后，纪空青又陷入了沉思。他这个想法是否可行呢？会不会引发新的问题呢？
第二天上午，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气氛紧张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纪空青站在会议室前方，目光扫视着众人，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是想商讨一下咱们借贷司接下来的发展方向。目前我们在扩大规模和控制风险这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不决，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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