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黑色能量反扑得又猛又凶，直接就要把三人整个吞下。纪空青、虞红药和旧约刚从之前的攻击里稳住身子，就被那汹涌的黑暗浪潮逼得步步后退。
“它没打算让咱们喘气——”旧约咬着牙小声说，双手赶紧结印，银色符针在半空交错成网，想挡住第一波冲击。
可这符阵刚弄好，就被黑潮撕成了碎片，残光乱溅，照出他们脸上严肃的神情。
纪空青眼睛一眯，掌心的契约文书自己冒了出来，金色的光在纸页上跳着，他想分析敌人的情况。可系统反馈回来的消息模模糊糊的，只有一行字闪来闪去：
【目标身份未知，因果值无法评估】
他心里“咯噔”一下，对方不只是神秘力量了，是更厉害的存在，说不定都超出了天道借贷系统能理解的范围。
“不能再硬拼了。”纪空青压低声音，“它攻击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还多。”
虞红药紧紧握着灾厄之刃，刀锋上的血光像岩浆一样流动，“那就不让它有动手的机会。”
话还没说完，她就冲了出去，刀光划破空气，在黑潮里砍出一道口子。不过她没往里冲，很快撤了回来，留了个残影继续和黑潮纠缠。
旧约趁机绕到旁边，指尖聚起几缕细细的灵丝，轻轻一抖，灵丝像蜘蛛网一样散开，悄悄缠上了黑潮的边缘。
“我布好干扰线了。”旧约传声过来，“你找机会插进去。”
纪空青点点头，闭上眼睛，心算加速技能一下就启动了。他感觉自己进到了一个满是数据的世界，每个画面都变成了准确的数字和轨迹。他清楚看到黑潮的规律——每次攻击之间有0.3秒的间隔，虽说很短，但对他们来说，是个突破口。
“等它下次收势！”纪空青大喝一声，手里的符文图腾突然亮起来，光芒像锁链一样在身边转，随时准备进攻。
下一秒，黑潮果然缩了回去，像是在攒劲打下一轮。
“就现在！”
纪空青猛地睁开眼，双手一合，符文图腾变成一道金蓝交织的光柱，朝着黑潮核心扎过去。几乎同时，旧约引爆炸了提前布下的灵丝，几道银色雷光从地下蹿出来，轰在黑潮侧面，让它的防御乱了一阵。
虞红药像鬼一样闪过去，灾厄之刃砍进黑潮里面，刀锋过处，黑雾乱滚，竟然显出一个半透明的虚影轮廓。
“是它的真身！”旧约喊起来。
那虚影模模糊糊的，却隐隐有股熟悉的气息——不是妖魔，也不像神，倒有点……人的味儿。
纪空青心里一动，刚要说话，虚影突然抖得厉害，发出尖锐的吼声。整个空间跟着晃起来，地面裂出好多缝，幽蓝色的能量从里面喷出来。
“糟了！”虞红药脸色一变，“它在调动地脉的力量！”
纪空青赶紧打开功德借贷系统，想绑定地脉能量源，好削弱敌人。可契约文书一展开，就跳出个警告：
【目标能量不稳定，绑定风险极高，是否继续？】
他想都没想选了“是”，可契约生效的瞬间，整个战场一下子安静得吓人。
黑潮不动了，虚影也定住了，连空气中飘的灰尘都像被冻住了。
接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纪空青脑子里响起来：
【违规操作检测中……契约干涉失败。】
眨眼间，黑潮猛地放出特别强的威压，虚影眼睛里冒出幽蓝的光，一只巨大的手臂从黑雾里伸出来，朝着纪空青狠狠砸下来！
“躲开！”旧约大喊，扔出三枚符针，准确地钉在手臂关节那儿，炸出一阵能量。
虞红药也飞起来，灾厄之刃横着砍下去，切开了黑臂的一部分。可那断口没流血，反而不停地冒出新的黑雾，很快就把伤口补上了。
纪空青脚尖一点地，借力往后退，心跳得飞快。他知道，刚才那一击让对方真正反击了。
“它不是在被动防守。”他喘着气分析，“是在试探咱们的底线。”
旧约皱起眉，“啥意思？”
“它想看看咱们能撑多久。”纪空青眼神冷冷的，“每一轮攻击都更狠，节奏越来越快。这不是单纯靠力量压人，是有战术地消耗咱们。”
虞红药冷笑一声，“那咱们偏不顺着它。”
她转身朝着战场中间，慢慢举起灾厄之刃，刀身上的血光越来越亮，开始吸收周围的黑雾。随着吸收，她的气势也越来越强。
“你干啥呢？”旧约又惊又疑。
“用它自己的力量打它。”虞红药咬着牙，“灾厄之刃能转化负面能量，看看能不能把它吸干。”
纪空青眼睛一亮，“这办法行！不过你得有人护着。”
说着，他手掌一翻，契约文书又展开了，赶紧调出一个还没解锁的能力：
【借贷请求：临时借用‘命格重构’能力，代价：1%本源命格】
系统提示过了一会儿才显示：
【借贷成功，请谨慎使用。】
纪空青深吸一口气，把契约文书按在胸口，身体里一下子涌出一股陌生又强大的力量。他感觉身体在一点点变化，自己原来的命格好像被拿走了，换成了一个更古老、更复杂的命运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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