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飒又看向卫无蓝，问道：“第二种可能是什么。”
卫无蓝回道：“是殿下您或许是启动了自我防御机制。
“也就是说，您的精神力自我封印了一部分记忆。
“不能碰，不能想，想了就会像刚才那样，精神力紊乱，脑压升高……”
龙飒未等卫无蓝说完就断然道：“没有第二种可能。”
他又坐起身，紫褐色眸底深沉，如往常一般冷静而理性。
他想不出那种可能的原因，也只关注一个问题：“我的精神力现在降到了多少级？”
卫无蓝有些不忍心地道：“殿下，您现在是……B级。”
除了他没人知道殿下为了升到3S级付出过多少辛苦和努力。
可是只有1秒回体时间，能维持住B级不掉已经是件万幸的事了。
龙飒动作一顿，事情竟比他预想的还要糟。
他静默了一瞬，问道：“如果重新修炼到3S需要多久？”
他用的是“重新修炼”，而不是“恢复”。
因为他知道这是极其严重的不可逆损伤。
卫无蓝斟酌着道：“殿下，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保守估计，也要三到四年。”
不顺利的情况他没忍心提，但他知道殿下明白。
精神力受过严重损伤的，想再升到3S级，其实是件几率很小的事。
可他同样也知道，他们殿下从不轻易相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
旁边哈文、东亭听后齐齐变了颜色，三四年……
不行啊，太久了！
现在帝国的局势可谓是瞬息万变，明里暗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边呢。
一旦被人发现这件事，后果不堪设想。
最最关键的是，两个月后就是一年一度的帝国精神力测评大会。
依照往年惯例，他们殿下会第一个站到测评台上，于万众瞩目间昂首接受来自帝国最高精度仪器的精神力检测，由此开启这一年的盛会。
如果这一次由3S变成了B……
两人心中齐齐一抖，那简直跟公开处刑没什么两样啊……
东亭忍不住急了：“卫老，就没有别的更快的办法了吗？”
卫无蓝沉吟：“倒也不是没有。其实，这种损伤也并非完全不能修复，有样东西会有用，但实在是可遇不可求……”
东亭眼珠子都要急蓝了，小心看了眼龙飒，克制地低声催促：“卫老，您倒说说看是什么东西啊？”
这卫老别的都挺好，就是有时候说话太墨迹。
卫无蓝看了他一眼，这回倒是极简地回了三个字：“琅琊晶。”
东亭一愣：“这东西……真的有？可信吗？”
琅琊晶被帝国人传了上千年，据说恢复精神力损伤有奇效，夸得是神乎其神。
但却始终没人能说得清楚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来。
因为压根就没人真正见过！
东亭看向卫无蓝，寻思这卫老这么不靠谱的吗？
没想到卫无蓝却沉稳地接了话：“可信。因为我师父见过。
“百多年前有一次我师父跟着师爷去给别人修复精神力暗伤时就用到了琅琊晶。
“据说那次那人回体时间也是只有1秒，精神力都快散光了，从S直接降到了E，一个月了人都没醒过来。
“后来那家人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块琅琊晶，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把那人的精神力从E硬是给修复到了B……”
东亭眼神大亮：“那家人现在在哪个星球上呢？”
东西借过来不就完了吗！
卫无蓝泼冷水：“压根就找不到人了，因为这事一曝开，那家人就招了祸了。
“惦记琅琊晶的人那可是太多了，他们只是个小家族，没多久就被祸害得家破人亡，人也死光了。连那琅琊晶也不知去向了。”
东亭不死心又问：“那您师父他老人家……”
没准能有什么线索呢。
卫无蓝看他一眼：“早已作古。”
东亭讪讪。
是呀，这卫老都七老八十了，他师父要是还能活着就有鬼了。
旁边龙飒忽道：“琅琊晶是不是掌心大小，蝶形，五彩，像玉，有时候还会发光……嗯，或者发热。”
卫无蓝惊讶：“蝶形？！殿下难道见过传说中的神级品质蝶形琅琊晶？！
他向前半步：“不知在哪见过？”
有了这个，那事情可就另当别论了！
龙飒按着头，待脑中又一阵尖锐疼痛感缓和些才道：“不知道在哪。”
刚才脑中只有那么一瞬间的画面闪过，一只修长的手，接住了通天兽嘴里吐出来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知道那个东西叫琅琊晶。
但不管怎样，这足以证明，是有这个东西存在的。
龙飒起身从舱里跨出来，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又站稳。
精神力损耗过度和长时间离体让他虚弱非常。
龙飒揉揉眉心，睁开眼，问：“没找到琅琊晶前，有什么方法能瞬间提升精神力吗？”
他脸色依然惨白，但神情已恢复了惯常的清冷淡漠。
东亭也不住点头，眼巴巴瞅着卫无蓝。
兹事体大啊！
卫无蓝从空间里小心取出四瓶晶蓝色药剂来：“殿下，这是天命、天凡9号药剂。
“如果您遇到了必须得动用3S精神力才能解决的紧急情况时，可以同时各服用一支。
“它会将身体里的潜能瞬间激发到极限，恢复到最巅峰状态。”
东亭、哈文一听那药剂竟是大名鼎鼎的天命、天凡9号时，瞬间看向卫无蓝的眼神都有点崇拜了。
他们今日才知，这卫老，挺深藏不露的啊！
“但是，”卫无蓝郑重叮嘱，“殿下，使用后的功效只能维持十分钟。
“而且，过后还会让精神力再次受到创伤！”
他跟在龙飒旁边，一句一句划重点：“最重要的是，殿下，这方法最多最多只能用两次。
“否则，将会彻底失去再次恢复到3S的可能！
“所以，殿下，您一定要慎用啊。”
他是真不希望他们殿下有能用得到的那一天。
可这个事，怕是未必真能藏得一丝端倪都不露啊。
龙飒收起药剂，转头看向哈文：“把最近军团里所有关键性信息按重要程度分类给我。
“另外，给我准备仿真机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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