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阴蛊气最浓!” 张云生肯定地说,“母蛊罐一定在这里 —— 母蛊的阴气能影响周围三尺的地脉,所以天篷尺的反应才这么强烈。而且这里是地脉阴支的汇聚点,阴气从绝命位的柱子上来,都聚在这里,再通过母蛊罐传到台身的符纹上,形成整个邪阵的循环。”
李二狗凑过来,用手指戳了戳草图的中央:“那毁了母蛊罐,是不是整个邪阵的循环就断了?阴蛊也会失控?”
“是,但得最后毁。” 苏婉儿补充道,“母蛊控制所有子蛊,要是先毁母蛊,子蛊会立刻暴走,散在台周围,说不定会伤到被控的村民。得先炸绝命位,断了阴气来源;再破黄泉倒影区,清掉陷阱;最后再毁母蛊罐,这样子蛊没了阴气支撑,就算暴走,也容易对付。”
史密斯的残魂也确认了这一点:“残魂说,邪阵的循环是‘地脉阴支→绝命位柱子→阵眼母蛊罐→台身符纹→江面煞气’,断了任何一环,循环都会弱,但只有先断绝命位,再破倒影,最后毁阵眼,才能彻底破阵,不会有残留的煞气反扑。”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张云生反复测量望乡台的每个区域,细化阵图的细节:绝命位的两根承重柱,间距三尺,柱子底部埋在地下一尺,炸的时候要贴在离地三寸的位置,才能确保炸断;黄泉倒影区的忘川泥,厚度约五寸,撒阳草粉和破蛊液的比例要 1:1,不然压制不住;阵眼的母蛊罐,直径约一尺,藏在台中央的地下半尺,得用铜爆符配合圣雷,才能一次性炸毁,不让母蛊跑出来。
他还在阵图上标注了 “安全通道”—— 从西边小路下来,沿着台身的西北方向(符纹最淡的地方)走到绝命位,这里的黄泉倒影最浅,阳草粉撒少点就能过;炸完绝命位后,从西北方向的台门进,沿着台壁走,避开中央的阵眼区域,先去台基撒药破倒影;最后所有人汇合到中央,一起毁灭蛊罐。
李二狗在旁边看得认真,时不时提出疑问:“要是炸绝命位的时候,里面的蛊师出来了咋办?”
“我和史密斯负责炸柱子,你和哑女负责挡蛊师。” 张云生在阵图上画了个箭头,“你用铜钱剑和雷符挡,哑女的护蛊吐破蛊液,能暂时拦住他们;苏婉儿负责撒阳草粉,防止倒影干扰我们。”
苏婉儿也补充:“我会带足安魂液,要是有村民冲出来,就用安魂液让他们晕过去,别伤了他们 —— 他们都是被阴蛊控制的,不是故意的。”
哑女抱着护蛊,在阵图上的绝命位旁画了个小绿点,比了个 “护蛊预警” 的手势 —— 她会让护蛊先去绝命位探路,要是有阴蛊埋伏,护蛊会提前吐破蛊液标记。
中午时分,阵图终于画完了 —— 整张粗麻纸上,用不同颜色的炭笔标注得清清楚楚:红色粗圈是绝命位(承重柱),旁边写着 “雷符 + 圣雷,贴柱底三寸”;蓝色波纹圈是黄泉倒影区(台基),标注 “阳草粉:破蛊液 = 1:1,均匀撒”;黑色实心点是阵眼(母蛊罐),写着 “铜宝符 3 张 + 圣雷合击,毁罐后清残蛊”;绿色虚线是安全通道,箭头标注行进方向;还有黄色小圈,是巡逻村民的换班点,标注 “换班间隙 10 息,可趁机通过”。
“这阵图画得比青城山的地脉图还详细!” 李二狗拿起阵图,翻来覆去地看,“有了这图,明天晚上破阵就跟走自家院子似的!”
史密斯也点头,残魂的气息扫过阵图:“残魂说,这阵图没有遗漏,每个区域的反应都和实际一致,按这个来,破阵成功率有九成。”
张云生将阵图叠好,放进贴身的布包里 —— 这是破阵的关键,不能丢。他刚想让众人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晚上行动,哑女怀里的护蛊突然 “嗡” 地飞了起来,直冲冲地往堂屋的窗户飞去,对着窗外吐了点淡绿的破蛊液!
破蛊液落在窗纸上,瞬间腐蚀出个小洞,洞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快速离开。张云生脸色一变,赶紧走到窗边,天篷尺往窗外一探,尺身的阳纹瞬间从翠绿变成了淡红 —— 有阴蛊气!而且刚离开没多久!
“有人在窗外监视我们!” 张云生低喝一声,李二狗立刻抓起铜钱剑,冲出门外,可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村民在挑水,哪里还有监视人的影子,只在客栈墙角的阴影里,留下了个沾着阴蛊气的黑布片 —— 是幽冥会蛊师穿的黑袍碎片。
“他娘的!跑了!” 李二狗捡起黑布片,气得往地上摔,“肯定是血蛊使派来的探子,看到我们画阵图了!”
苏婉儿也走到窗边,引魂灯的蓝光往黑布片上扫,灯芯泛出淡黑:“布片上有阴蛊卵的气息,和之前抓的蛊师身上的一样,是血蛊使的人没错。他们肯定知道我们明天晚上要破阵了,说不定会提前做准备。”
史密斯的圣言碑也颤了起来,残魂的气息往远处探:“残魂说,探子往望乡台方向跑了,速度很快,应该是去报信了。我们得调整计划,说不定明天晚上的破阵会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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