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神秘人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你们不是一直在找‘守夜人叛徒’的线索吗?我就是那个叛徒的后裔,墨尘。”
“守夜人叛徒的后裔?”夜宸的暗影之力瞬间凝聚成利刃,指向墨尘,“当年你的先祖偷走守夜人核心典籍,释放了混沌领主的意识,你现在又来破坏地脉节点,是想重蹈覆辙吗?”
墨尘没有理会夜宸的质问,目光(如果面具后的视线能被感知的话)落在楚临风身上,声音放缓了几分:“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场车祸吗?城郊山路,暴雨,混沌信徒的袭击。”
楚临风瞳孔骤缩:“是你?当年救我的人是你?”
“是我。”墨尘点头,抬起戴着青铜手套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面具的边缘,“我当年故意留下面具残片,就是为了引你找到真相。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混沌信徒早就策划好的,他们想在你觉醒路西法之力前杀了你——毕竟,你是路西法的继承者,也是大禹血脉的旁支,是唯一能同时操控双神力量的人。”
林溪愣住了,她转头看向楚临风:“大禹血脉的旁支?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楚临风也是一脸茫然,他只知道自己继承了路西法的力量,却从未听说过与大禹血脉有关:“你在胡说什么?我和大禹血脉没有关系。”
“你当然有关系。”墨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笃定,“你的母亲,楚岚,当年就是守夜人中负责守护大禹血脉的人,她是大禹直系血脉的旁支,只是后来为了躲避守夜人的内部纷争,才隐姓埋名,嫁给了你的父亲。三年前混沌信徒之所以要杀你,就是因为他们查到了你的血脉渊源——你体内同时拥有路西法和大禹的血脉,这两种力量看似对立,实则能互补,是对抗混沌本源和旧神的关键。”
这番话像一颗炸弹,在众人中间炸开。楚临风攥紧了拳头,母亲去世前从未提过这些,只留下了一枚刻着大禹符文的玉佩,他一直以为那只是普通的纪念品,此刻想来,那玉佩恐怕就是血脉的信物。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九尾狐的尾巴竖了起来,警惕地盯着墨尘,“如果你是守夜人叛徒的后裔,又知道楚临风的身份,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反而要等到现在,破坏地脉节点?”
墨尘沉默了几秒,缓缓抬起黑色匕首,指向地脉节点中央的绿色晶石:“我不是在破坏节点,我是在‘唤醒’它。”他的匕首轻轻划过晶石表面的黑色纹路,那些纹路竟然开始褪色,“镇元遗迹的地脉节点,早就被旧神的力量渗透了。你们以为混沌侵蚀是主因,其实不然——旧神通过青铜门的封印裂痕,将自己的意识注入了地脉节点,一旦节点彻底被污染,青铜门后的旧神祭坛就会被激活,到时候旧神本体就能突破封印,和混沌本源联手,毁灭整个世界。”
众人脸色骤变,林溪立刻走到石台前,大禹血脉之力注入绿色晶石,果然感受到晶石内部除了混沌能量,还有一股更阴冷、更诡异的力量——那股力量不同于混沌的狂暴,反而像蛰伏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吞噬着地脉能量。
“我用黑色匕首刺入节点,是为了用匕首里的守夜人封印之力,暂时压制旧神的意识。”墨尘解释道,“这把匕首是我先祖留下的,里面蕴含着当年大禹亲自加持的封印之力,只有用它才能暂时清除节点里的旧神意识。如果我不这么做,再过三天,节点就会彻底被旧神控制,到时候就算你们想补救,也来不及了。”
楚临风盯着墨尘的青铜面具,试图透过空洞的眼窝看清他的表情:“既然你是为了救节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反而要躲躲藏藏,让我们以为你是敌人?”
“因为我不能确定你们是不是能信任的人。”墨尘的声音沉了下来,“守夜人内部早就分裂了,一部分人坚持要加固封印,一部分人想唤醒双神之力,还有一部分人已经被旧神收买,成为了旧神信徒。我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直到确认你们一直在对抗混沌和旧神,没有被任何一方收买,才敢现身。”
他顿了顿,从斗篷里拿出一本泛黄的古籍,扔给楚临风:“这是我先祖留下的《守夜人秘录》,里面记载了当年的真相——我先祖不是叛徒,他当年偷走典籍,是为了阻止守夜人里的叛徒释放混沌领主的意识,只是后来被诬陷,才成了你们口中的‘叛徒’。他在秘录里预言,百年后会出现同时拥有双神血脉的人,这个人能唤醒双神之力,彻底消灭混沌本源和旧神,而你,楚临风,就是这个人。”
楚临风接住古籍,指尖抚过封面上的烫金文字,那些文字正是大禹血脉的符文,他的指尖刚触碰到,符文就亮起淡金色的光芒,与他体内的力量产生了共鸣。他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字迹虽然陈旧,却清晰可辨,开头第一句话就是:“双神同源,对立共生,血脉相融,方可破混沌、镇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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