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风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海水。偶尔有发光的深海鱼从窗外游过，微弱的光芒照亮他脸上的轮廓。他又想起了石门处的那一幕，墨尘的笑容、青铜匕首的光芒、还有那道被黑雾淹没的身影，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反复播放。
“在想墨尘？”九尾狐走过来，递给她一瓶能量补充剂——这是用灵泉水提炼的，能快速恢复能量。
楚临风接过，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胸腔的闷痛。“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比我们更清楚双神计划的重要性。”九尾狐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深海，“守夜人叛徒的后裔，背负的从来不是仇恨，而是赎罪。他的先祖释放了混沌领主的意识，他这一辈子，就是为了弥补这个过错。”
楚临风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墨尘是为了完成什么使命，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过往。
“你以为三年前的车祸是偶然？”九尾狐继续说，“那是混沌信徒第一次对你动手，他们知道你是双神血脉的容器，想要在你觉醒前杀了你。是墨尘挡在了前面，他用青铜匕首击退了信徒，却也因为暴露了身份，不得不躲起来。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你，同时寻找《双神录》和堕神枪的下落。”
原来如此。楚临风握紧了拳头，心里的愧疚又深了几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被迫卷入这场混沌危机，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有人在为他铺路。
潜水艇突然颠簸了一下，引擎的轰鸣声变得急促起来。夜宸的声音从驾驶舱传来：“有东西在撞潜水艇！”
众人立刻警惕起来。阿澈闭上眼睛，共享感知瞬间展开——他的感知能穿透潜水艇的外壳，延伸到深海中。几秒钟后，阿澈睁开眼，脸色凝重：“是旧神信徒的‘深海兽’，它们被改造过，体内有混沌能量，数量很多。”
“数量多少？”楚临风站起身，堕神枪已经握在手中。
“至少二十只，每只都有十几米长，正围着潜水艇打转。”阿澈的声音有些发颤，共享感知传来的深海兽的凶戾气息，让他的精神都在震颤。
夜宸的声音再次传来：“潜水艇的外壳快撑不住了，它们的牙齿能咬穿合金！”
“我出去。”楚临风立刻走向舱门。
“不行！”林溪拦住他，“深海压力太大，而且那些深海兽有混沌能量，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
“那怎么办？等着被它们咬碎潜水艇？”楚临风看着舱窗外越来越近的黑影，那些黑影在海水中游动，速度极快，每一次撞击都让潜水艇剧烈颠簸。
九尾狐突然开口：“我和你一起出去。我的混沌抗体能暂时压制深海兽体内的混沌能量，你负责攻击。”她说着，六条尾巴展开，尾巴上的毛发泛起微弱的光芒——虽然损耗严重，但对付这些深海兽，应该还够。
楚临风点头。夜宸打开了潜水艇的应急舱门，一股巨大的水压瞬间涌进来，楚临风立刻调动路西法之力护住身体，九尾狐也用能量形成了一道屏障。两人先后冲出舱门，落入漆黑的深海中。
刚出舱门，一只深海兽就朝着楚临风扑了过来。这只深海兽的身体像鳄鱼，却长着三只眼睛，眼睛里泛着混沌能量特有的黑色光芒，嘴巴张开，露出锋利的牙齿，牙齿上还挂着黑色的粘液。
楚临风反应极快，侧身躲开，同时举起堕神枪，枪尖对准深海兽的眼睛刺了过去。暗红色的光芒从枪尖爆发，瞬间刺穿了深海兽的眼睛，黑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深海兽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身体在海水中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可这只是开始。更多的深海兽围了过来，它们似乎不怕死，一只接一只地朝着楚临风和九尾狐扑来。九尾狐的尾巴在空中挥舞，每一次挥舞都释放出一道白色的光芒，那光芒落在深海兽身上，深海兽体内的混沌能量就会变得紊乱，动作也慢了下来。
楚临风抓住机会，堕神枪在手中转动，枪尖划过深海兽的喉咙、心脏等要害部位。暗红色的光芒在深海中闪烁，黑色的血液染红了周围的海水，一只只深海兽倒在海水中，尸体慢慢沉入海底。
战斗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当最后一只深海兽倒在楚临风的枪下时，他终于支撑不住，身体开始往下坠。九尾狐立刻冲过来，用尾巴缠住他，将他带回潜水艇。
回到潜水艇里，楚临风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堕神枪掉在一旁，枪身的黑色能量已经变得非常微弱。林溪立刻递过能量补充剂，还拿出一块冰原之心的碎片——这是冰兽消散后留下的，能快速恢复能量。
楚临风接过碎片，碎片的冰凉瞬间传遍全身，体内的路西法之力开始缓慢恢复。他看向窗外，漆黑的海水中已经没有了深海兽的身影，只有几只发光的深海鱼在游动，显得格外安静。
“还有多久到深海遗迹？”楚临风问。
“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夜宸回答，“刚才的战斗没有影响到潜水艇的核心部件，只是外壳有些损伤，不影响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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