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焕笑着摇摇头，将艾瑞克拉回床上。
"不用了。我...其实带了。就在行李箱的暗袋里。"
艾瑞克睁大眼睛："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毕业旅行前一天。"楚星焕即使脸烧得厉害，也装作平静的样子，"以防...万一。"
艾瑞克大笑起来，那颗小虎牙闪闪发亮："所以你早就计划好了？"
"不是计划...只是准备。"楚星焕辩解道，却被另一个吻打断。
这个晚上，他们终于跨越了最后一道界限。
没有慌乱，没有尴尬，只有无尽的温柔和探索。
每一次触碰，每一次亲吻，都像是一个无声的承诺。
就像他们现在不会分开一样，他们的心也永远不会分开。
凌晨，两人收拾完后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四肢交缠。
艾瑞克的手指轻轻描摹着楚星焕的锁骨，表情异常满足。
"饿了吗？"他轻声问，"我可以去做点吃的。"
楚星焕摇摇头，更紧地依偎进艾瑞克怀中："不饿。就这样再待一会儿。"
艾瑞克吻了吻他的发顶，手臂收紧。
“快睡吧，累坏了吧。”
但楚星焕知道两人都不可能轻易入睡。
太多情绪在胸中翻腾，太多未说出口的话语在舌尖徘徊。
他微微抬头，在月光下看着艾瑞克的睡颜。
金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微微张开，呼吸平稳而深沉。
这个男孩，这个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这个他深爱的人…...即将远渡重洋。
但此刻，他就在这里，真实而温暖，紧紧抱着楚星焕，像是害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
楚星焕轻轻吻了吻艾瑞克的下巴，然后重新窝回那个怀抱，闭上眼睛。
窗外，海浪的声音如同某种温柔的摇篮曲，渐渐带他进入梦乡。
在意识的边缘，他仿佛听到艾瑞克轻声说了句什么，但已经太困，无法分辨内容。
毕业旅行结束后的返程大巴上。
楚星焕靠在窗边，假装看风景，实则透过玻璃的反光偷瞄坐在旁边的艾瑞克。
金发少年正低头玩手机，睫毛在阳光下呈现出金色的半透明质感。
楚星焕悄悄打了个哈欠，旅行中的兴奋和睡眠不足终于开始显现威力。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假装不经意地让头慢慢滑向艾瑞克的肩膀。
"累了？"
艾瑞克立刻注意到，立刻收起手机，微微调整肩膀高度让楚星焕靠得更舒服。
"嗯。"
楚星焕闭上眼睛，鼻尖蹭到艾瑞克的衣领，闻到熟悉的柑橘混合阳光的气息，"借我靠会儿。"
艾瑞克轻笑一声，那颗小虎牙一闪而过："随便靠。"
大巴轻微颠簸着，楚星焕随着节奏轻轻摇晃，额头贴着艾瑞克的肩膀。
他能感觉到对方呼吸时胸膛的起伏，能听到那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半梦半醒间，楚星焕感觉到艾瑞克轻轻拨了拨他的刘海，动作很温柔。
然后，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他的额头，如此短暂，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楚星焕立刻做出了决定。
他缓缓睁开眼睛，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抬头看向艾瑞克："到了吗？"
艾瑞克僵住了，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还、还有半小时。"
他的眼神飘忽，像是做错事被抓现行的孩子。
楚星焕保持着靠在他肩上的姿势，故意眨了眨眼："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
这个问题让艾瑞克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他的蓝眼睛瞪大，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艾瑞克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嗯。"
"为什么要偷偷亲我？男朋友。"楚星焕轻声问。
艾瑞克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唇瓣，闭了闭眼又亲上去。
“因为你是我的。”
大巴驶入市区，周围的建筑渐渐熟悉起来。
楚星焕和艾瑞克依然牵着手，但谁都没有主动提起刚才的亲吻。
"明天..…."艾瑞克在楚星焕家门口下车时突然开口，"能约会吗？正式的。"
楚星焕点点头："好。"
"我来接你。上午十点。"艾瑞克的眼睛闪闪发亮，"穿你喜欢的衣服就行。"
他们道别时，手指依依不舍地分开，像是有一根无形的丝线连接着。
楚星焕站在门口，看着艾瑞克离开的背影，金发在夕阳下像是燃烧的火焰。
第二天早晨，门铃准时在十点响起。
楚星焕去开门。
艾瑞克站在门外，金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白色衬衫和深色西装裤，手里拿着一小束满天星和勿忘我。
"给你。"艾瑞克递过花束，耳尖微红，"蓝色是你喜欢的颜色。"
楚星焕接过花，指尖不小心碰到艾瑞克的手，一丝微小的电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谢谢...很漂亮。"
他们决定骑车去市中心的游乐园。
这是一个既老套又经典的选择，但对第一次约会而言再合适不过。
楚星焕坐在后座，双手扶着艾瑞克的腰，比平时靠得更近了些。
"抓紧了。"
艾瑞克回头冲他一笑，阳光在那双蓝眼睛里洒下金色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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