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言对这些弯弯绕绕早有耳闻，“那就好，是得上心些，笙笙哪里见过这些情况。”
“还是你办事周到。”
许宣季被踩了一脚老实了不少，顾忌到许宣言，也克制着眼神没乱瞟乱看。
只是回了书房便有些坐立难安。
这太阳怎么还不落呢。
许宣季叹了口气，坐到桌后，拿起从琼城传来的密信看了起来。
密信的内容跟秦笙笙和他大哥说的差不多，只是信中所描写有关秦笙笙的诸多事情叫他难受又心疼。
看完信后，他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烧掉，坐在凳子上久久未语。
等到太阳彻底落山，才悄然来到清风院。
秦笙笙屋中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烛火。
烛火太亮，影子便会映到门窗上。
许宣季关上门，缓步走近。
“笙笙，灯下看书伤眼。”许宣季没有抽走秦笙笙拿着的话本。
而是半跪到脚榻上，双臂环住她的腰，将头枕进她怀里。
秦笙笙移开话本，看出了许宣季情绪的低落，“怎么了？刚刚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笙笙，”许宣季掩下眸中的情绪，“我脚还有点疼。”
秦笙笙：“……”
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她能不知道吗？
许宣季抬头，一边伸手去解腰带，一边往床上爬。
“还有的，你说谢谢小叔……”
他道，“你是想怎么谢我呀？”
秦笙笙被他单手抱到了床里侧。
他跪在床上，还不忘将脱下的衣袍规规矩矩的叠好放在一边。
秦笙笙光是看着他，都觉得身体软了。
在许宣季靠过来时，伸腿踩到了他的胸膛上。
“我说别给我用药了，你把药停没？”
许宣季微微侧头，伸手扣住秦笙笙的脚踝，“停了呀。”
“怎么？你现在还有感觉吗？”
他弯唇笑，狭长的眸子在微弱的烛光中显得有些邪性。
乌发垂在身侧，落到被秦笙笙被他扣在腰间的脚背上，激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秦笙笙想收回脚，就被摁得严严实实。
“笙笙现在还有感觉，那就不是药引的原因哦。”
“是你对我有感觉，对我这个人有感觉。”
屋中唯一仅供照明的烛光被吹灭。
……
许宣言将他的脸养了又养，总算是养好了一些，在忙碌中抽空跑出去见林温书。
许宣言一走。
许宣季下值后便直接到了清风院，既不演也不装。
秦笙笙的侍女和许宣季的侍从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
清风院的其他丫鬟也都是许宣季的人。
秦笙笙躺在榻上看话本，许宣季将她搂到怀里。
像吸狸奴般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笙笙，我今日查到了一件新鲜事，你想知道吗？”
秦笙笙敷衍般的“嗯”了一声。
许宣季对她明晃晃的敷衍也不生气，“在外面传我身体不行的谣言是你吧？”
秦笙笙做得是干净，但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有时候就连死人也会高密，更何况是活人呢。
许宣季明显感受到她身体僵了一下。
“为什么要传这个？是担心有人在赏花宴上看中了我吗？”
“你也早就喜欢我了对不对？”
许宣季胳膊稍稍用力，便将秦笙笙压到了身下。
他眸子亮得惊人。
还有什么比发现喜欢的人原来也早就喜欢自己，来得开心呢？
秦笙笙虽然对掉马有所预测，但也没料到竟然会掉得这么快。
更没想到许宣季竟然什么都没问，注意力全在她到底是不是喜欢他身上。
“笙笙，笙笙……”他开始魔音灌耳般的念叨。
“嗯嗯嗯嗯，对，”秦笙笙破罐子破摔，“我是很早就对你有意思了。”
“真的吗？”许宣季眼睛亮的惊人。
像黏人的大型犬，缠得人头皮发麻。
“什么时候开始的？见我的第一眼吗？”
“我从那日在府外接你和大哥时，就一眼喜欢上你了哦。”
许宣季这般想着，又生出些对自己的怨气。
早知道笙笙对他也有感觉，根本就没必要忍这么久，忍得他都有点难受了。
忍得他都扭曲了，忍得他圣贤书上写的没写的全用笙笙身上了。
“你藏得太好了，”许宣季忍不住亲她，“早知道你也喜欢我，我根本就不会等这么久。”
“等得我都疼了。”
许宣季轻语，嗓音低沉湿哑，“你感受到了吗？”
“等得我都疼了。”
秦笙笙耳尖烫得不行，许宣季好说也是一国首辅，平日里穿着官服也人模人样的。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这么……
秦笙笙对那个字实在难以启齿，她警告道：“天还没黑。”
许宣季搂着她，热气喷洒在她耳侧，“又有什么关系呢，大哥好不容易不在。”
秦笙笙脸也开始发烫，又瞪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
整得好像背着许宣言在偷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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