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我啊。”
陈槐两眼一黑,他发现余千岁自荒天大漠回来后,好一个不要脸啊,原来开玩笑、调侃,都是点到即止,现在可好,他乘着火箭加速起飞。
余千岁把腿放下,上半身趴在床边,浑身的气场笼成一方天地,任凭陈槐怎样转头,哪怕是闭眼,也无法忽视余千岁的视线。
“陈槐,我就不明白了。你也喜欢我,你为什么不答应我?”
陈槐心里咆哮。
他自知拧巴,当他开悟之后,明白自己内心所想,陈槐那时得到了余千岁的答案,所以他决定远离余千岁,继续过他一个人的日子。
余千岁却迟了两步才恍然大悟,转过头问他的时候,陈槐已经有了倾向性的决定。他做事的习惯是不愿意回头,哪怕有些事情,往往做了错误的决定,他也只会开辟出岔路口,而不是转身回头重新再选。
二十几年的思考方式和做决定的习惯,让陈槐在面对余千岁一而再,再而三的直白时,他选择回避,不能背叛自己当时的决定,更不能背弃自己。
毕竟世界上产生交集过的人都会离开,分别才是常态,所以陈槐以看待悲观的走向,来处理人际交往。
最后人来人往,缘聚缘散,还是一个人。
更何况他曾经踏出过那一步,但是在自己否决自己后,陈槐干脆把这些想法,埋在心里的荒漠中,压着石头,不知是跟自己较劲,还是和余千岁较劲。
陈槐直言说道,“我为什么非得答应你?”
余千岁反驳,“因为你喜欢我啊,你的心,你的行动,你的肢体语言,所有关于你的一切,都在说你喜欢我。你为什么不承认?”
陈槐冷声道:“我没有不承认。”
余千岁一个激动跨到床上,星星眼般望向陈槐,拉起他的手,“这么说来,你答应了?”
陈槐:“没有。”
陈槐继续说道,“喜欢,只是我对于你的情感表达。但是在一起,却要为‘喜欢’付出切实行动,还要面临未知的结果。”
余千岁定定地盘腿坐在他面前,脑袋呆愣愣的歪斜,在脑海里反复咀嚼陈槐说的这几句话,思来想去,余千岁一锤定音,顿时了然。
“我明白了。”
陈槐嫌弃地看他,“你明白什么你明白了?你不明白。”
“不,我明白。”
余千岁往前挪动两寸,捧着陈槐的脸,逼他和自己对视,“你,害怕,分离。对不对?”
又来了。这种别扭且暧昧的姿势,完全没有社交距离可言。他又不是在拍戏,面对镜头拍特写,至于这样捧脸吗?
陈槐怒声道:“把手拿开。”
余千岁用行动表示拒绝。
陈槐僵挺的肩膀软塌下去,“你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症结。”
“余千岁,你我行我素的处事态度,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所以我的拒绝和反驳,在你耳朵里都是狗屁,你就算听了,也不当回事。”
余千岁蹭地一下把手收回来,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
“你平时和我说的事情,提出反对意见时,我都有在听。”
陈槐瞪他,“那为什么一涉及咱俩的感情,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余千岁似被雨水打湿的大狗,明明知道家在哪里,但是他却回不去,只能在家门口徘徊。他想念屋子里的温暖,想念被自己关进心房的野猫,还贪恋地想更加靠近。
野猫却长了记性,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十分应激。
有家不能回,有地址不能去。
余千岁低头淋雨,彷徨无措地心生害怕,“你都已经明确拒绝我了,我要是再听你的话,说走就走,说离就离,那我还怎么把你追回来?”
“总不能你说什么,我就答应什么。”
陈槐让他走,他就走。陈槐让他放手,他就放手。
别闹了,这样只有单向行动的沟通,对他追陈槐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
“我们现在这样,你还愿意跟我多说话。”
拉扯才是最长的牵绊,心知肚明彼此的想法和心意,却口是心非嘴硬说着相反的话,唯有拉锯战,才能让他把陈槐的情绪牵绊得更深。
余千岁自诩目前没有达到百分百了解陈槐,但对陈槐的了解,多多少少有七八成的占比。
陈槐的心就是一层又一层加固的墙,只有他自己试探性地走出来,才会让他们之间好走一些。否则缩回脑袋,不同质地的墙固若金汤,余千岁只好拿着钻子,一点点打孔钻洞,穿过一道道墙,见到胜利的曙光,然后把陈槐封在心里真正藏起来的本我,一把蛮力薅出来,临走前还得把他心里乱七八糟的墙,全部砸个干净,半点残渣都不留。
这样陈槐连人带心,才能完完整整属于他。
余千岁亘古洪荒都过来了,他还怕这点时间,他有的是耐心和陈槐拉扯。反正他认定陈槐,哪怕真有陨落那天,他也不撒手。
陈槐无奈了,他薅着余千岁的头发,“你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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