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会成长,会像吞噬父亲一样,慢慢吸干他们的生命力,让他们在病痛中挣扎,最终……
法师他知道!
他一定知道更多的内情!
他说的“活人的事归活人,死人的事归死人”,还有“寻医问药便是,无需多想”,根本就是推脱!是不想惹祸上身的搪塞!
不行,我必须找到他!找到那个后山的陈道士!父亲去找过他,他或许知道更多!
我从地上弹跳起来,冲到座机旁。
我翻出葬礼时留下的联系方式,找到法师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起了。
“喂?”是熟悉的声音。
“法师!是我,今天……”我急切的开口。
然而,电话那头直接打断了我,声音依旧没有任何起伏,还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今日法事已毕,缘主节哀。若无他事,贫道要歇息了。”
“不!有事!很重要!”我直接吼出,“那签!那符水!我父亲的日记!他说那不是他!那东西会转移!现在我家人都……”
“缘主!”法师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度,带着不容置疑的断然,“慎言!莫要胡思乱想,惊扰亡魂,于生者无益!”
“可是……”
“贫道言尽于此!法事已做,因果自承。勿再寻我!”
“嘟——嘟——嘟——”
忙音响起。
他挂了。
他拒绝再插手。
我握着话筒,浑身冰凉。这条求助的渠道,被无情地切断。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妻子的名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接通了电话。
“喂?”
“你到单位了吗?”妻子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虚弱。
“刚才忘了跟你说,你走后,小妹说她脖子后面不光是紧,现在开始有点一阵阵的刺痛了,像是有根冰冷的针在往里扎。她有点害怕。”
冰冷的针……往里扎……
日记上的字迹在我眼前疯狂舞动——“阴浊附骨”!
它开始了!它真的开始了!而且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安慰她,或者找个借口,可喉咙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电话那头,妻子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听旁边的动静,然后带着点困惑说:
“哦,还有……妈刚才迷迷糊糊说,好像闻到老旱烟的味道了,就在屋里……可是你知道,爸病后早戒了,家里也根本没那东西……”
老旱烟的味道……
父亲的日记里提到过,他病重时,偶尔会幻觉闻到年轻时常抽的旱烟味。
听筒里,传来妹妹带着哭腔的抱怨:“嫂子,我脖子好痛……”以及母亲微弱而茫然的嘟囔:“这烟味……哪来的……”
这些声音混杂着,透过电波,清晰地钻入我的耳膜,像无数细小的冰针,扎进我的大脑。
我站在灯火通明却感觉无比阴冷的客厅中央,握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一股彻底的绝望,开始蔓延。
它来了。
而我,该怎么办?
电话从掌心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屏幕或许裂了,但是我看不见,也听不见妻子在另一端焦急的“喂?喂?”。
不能再等了。
挂断我电话的法师是指望不上,我必须找到后山的陈道士!
父亲在日记里提到过他,说他或许有办法,虽然最终那道符也失效了,但至少他认出这是“阴浊缠身”!
后山。
在我们这城市边缘确实有一片荒僻的山岭,当地人习惯叫后山。
据说早些年有一些坟茔,也有一些不出家的火居道士住在那边。
具体在哪里?父亲没写。
我像疯了一样冲回书房,打开电脑,在搜索框里颤抖地输入“后山 陈道士”。
跳出来的结果寥寥无几,多是些陈年旧闻或者无关信息。
本地的论坛里,只有几条几年前的帖子,含糊地提过一句“后山有个姓陈的老道,会看点阴事,不过脾气怪,难找”。
难找?
就算把后山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他!
我抓起车钥匙和手机,看了一眼地上屏幕碎裂,依旧传来妻子微弱呼唤的手机,咬咬牙,没有去捡,径直冲出了家门。
夜色浓重,城市的光污染让天空呈现诡异的暗红色。
我驱车朝着后山的方向疾驰,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片冰冷的光带。
越靠近城市边缘,灯火越是稀疏。
终于,车灯也只能照亮前方一片坑洼不平的土路了。
后山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匍匐在黑暗中。
我把车停在路边,拎着提前准备好的强光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入山林。
夜风穿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无数冤魂在低泣。
手电的光柱在黑暗中剧烈晃动,照亮盘虬的树根、狰狞的怪石,以及偶尔被惊起的夜鸟。
“陈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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