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点头，“所以我不能久留。必须赶在它完全激活前，找到破解之法。”
她转向系统：【能否提取更多隐藏信息？】
【警告：连续使用心灵洞察将导致精神负荷超标，建议间隔至少两个时辰】
她咬牙。不能再靠系统强行读取了。
但她还记得刚才扫描时看到的纹路断裂点。五处残缺，对应五个方位。而此前在山谷外围击伤的敌人，流出的液体如熔蜡，与寻常血液完全不同。
“那些人……不是活的。”她忽然说。
慕容尘皱眉：“什么意思？”
“他们是容器。”她声音发紧，“被种入邪能的傀儡。真正的主持者，一直躲在幕后。这些人只是祭品的一部分，用来维持阵法运转。”
“所有疯魔的高手们，也是同样下场。”
“对。他们服下的丹药，根本不是提升修为，而是让灵魂变得更容易剥离。”
黑袍首领静静听着，没有否认。
颜洛汐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你们之所以没动手抢书，是因为你们也需要它完整开启。而我们现在身上带着的东西，加在一起，刚好能凑成钥匙。”
“所以你们不会杀我们。”慕容尘接道，“至少现在不会。”
“但我们也不会放你们离开。”首领终于迈步向前一尺，“这本书一旦彻底苏醒，持钥者将成为新任祭主——自愿也好，被迫也罢，都无法逃脱命运。”
颜洛汐心头一震。
就在这时，怀中古籍再次发烫，封皮刻痕竟自行浮现一行新字：
**“血契已启，命轨归位。”**
她低头看去，发现那七个字竟是由极细的红丝组成，像是用发丝绣上去的，每一笔都微微蠕动，如同活物。
她猛地抬头，望向黑袍首领：“你们早就知道会这样？”
对方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九百年前，第一任祭主也是这般站在这里。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化为灰烬。”
“他说了什么？”
“**‘我本想掌控命运，却成了命运的祭品。’**”
风从殿外灌入，吹动三人衣角。地面裂缝中的蓝光忽明忽暗，像是呼吸到了极致，即将爆发。
颜洛汐紧紧握住玉珏碎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知道，这本书不能毁，也不能交给任何人。而她自己，或许正是这场千年阴谋中最关键的一环。
她侧头对慕容尘低声道：“如果我开始说胡话，或者动作失控……别让我靠近祭坛方向。”
他盯着她：“你打算做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伸手入怀，将那片镇魂锡残片取出，抵在古籍封面中央的凹陷处。
金属与青铜接触的瞬间，整本书剧烈震颤，封皮上的刻痕全部亮起，紫金色光芒自缝隙溢出，照亮了整个后殿。
黑袍首领猛然踏前一步：“住手！你现在强行融合，只会加速觉醒——”
话未说完，颜洛汐已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锡片之上。
血珠滚落，渗入古籍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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